“没有……”水学正摇摇头。
院试录取并不分地域,比方泸州每次都出三十多个秀才,而州学只有二十个名额,剩下十来个只能到下面的县学去,当然想上哪上哪了。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回倒反天罡,竟然没人选州学了。
“那就抱歉了,乔同学。”许承业抱拳道。
“都安静。”水学正喝止一声,继续询问下去。
“朱子和?”
“合江县学。”
“朱子恭?”水学正毫无波澜地问道。
“回学正,合江县学。”
“雷俊?”
“合江县学。”
“林之鸿?”
“学正,学生是合江来的。”林之鸿松了口气,幸亏我是第九。
第十名是邓登瀛,他可是苏录一手带飞的,自然也不作它选……
结果前十名,全都选了合江县学。
弄得苏录都不好意思了,早知如此,还不如选州学呢,那样还能多满足几个义子……
但话一出口就没法改了,不然肯定会乱套的。
最后,州学的两个廪生名额,归了第十一名的雷声远,和第十二名的乔枫。
两人却没有一点捡了大便宜的意思,沮丧得像是家里进贼了……
后面的选择就正常多了,有选州学的,也有选另外两个县学的。
程万舟、苏淡和王翀都选了州学。苏有才没得选,到最后就剩了一个州学的名额,自然就是他的了……
待到手下训导将苏有才的名字填上,这场令水学正尴尬的‘分校大会’终于结束了。
好在‘划水健将’调整心态都是强项,水学正将尴尬抛到脑后,对众生员道:
“后面还要举行在校生员的岁试,以及武学生的岁试,所以州县学都定在七月一日正式入学。接下来一个月,你们可以放松一下,干点自己一直想干但没时间干的事儿了。”
“遵命!”众生员如蒙大赦,终于可以享受一个毫无压力的假期了!
“去吧。”水教谕的心态就是好,摆摆手笑道:“要注意体统,不要玩得太出格,不然就算家里不惩罚你们,学校也会惩罚的。”
“是,我等告退!”众生员深深作揖,便兴高采烈出了学宫。
“走走,我们换个地方继续喝!”有年长的秀才便高声招呼道:“簪花宴上放不开,咱们今天一定要一醉方休!”
“同去同去!”众同案齐声应道:“同饮庆功酒,不醉不归!”
~~
第二天,朱子和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在家里躺着了,身上的中单也不是昨天那身了。
“我这是怎么回事儿?”他揉着发胀的脑袋,看着坐在一边的老爹和三叔。
“我还想问你呢!”朱玠没好气道:“昨天喝得烂醉如泥,让盈之弘之抬回来的,还吆喝着要去勾栏听曲,你给我丢死人了!”
“啊?我完全不记得了……”朱子和目瞪口呆道:“我四哥呢?他怎么样?”
“他去了还没回来……”朱玠黑着脸道:“你们两个没出息的东西,中个秀才就放浪成这样,将来中个举人是不是得上天?”
“儿子知道错了,酒果然是个坏东西,从今天开始戒酒!”朱子和赶忙发誓道。
“哼,成婚前敢去那种地方,我打断你的腿!”朱玠恨恨道。
“好了,二哥,他们寒窗十年,青钱万选,一朝放荡也是可以理解的。”朱璋劝住朱玠,沉声问朱子和道:“我问你个事儿,昨天收到个请帖,是提学大人送来的,说要登门拜访,你知道是啥子情况?”
“我还有事儿想问三叔呢。”朱子和却一下子来了精神,满脸委屈地看着朱璋道:“‘假说演绎法’是怎么回事?”
“什么什么易发?”朱璋听得一愣。
“还装傻,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朱子和气呼呼道:“我哥已经在簪花宴上,把你们的秘密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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