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展现出来罢了……
这回托大宗师的福,终于可以好好做一篇五经题了。
审完题,苏录先在心里构思一番,接着开始画思维导图,将解题思路和所有知识点都提纲挈领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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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萧提学也从大案后起身,开始在明伦堂中巡场。
走到苏录身边时,他站住脚,端详着这个贾知州口中的庞老前辈高足,被知县知州玩命追捧的泸州神童。
只见这是个十分俊秀,灵气十足的年轻人,且有着与年龄不符的从容沉稳。哪怕在冥思苦想的时候,也看不到他表情有任何变化。
萧提学又好奇地看了看苏录的稿纸,不由一愣,随即眉头紧皱,这都是些什么鬼画符?怎么还横着画了棵树?
莫非庞老前辈只教了他四书,没来得及教他五经?唉,年轻人真是好高骛远,治什么《礼记》?先治个容易入门的大经,进了学再说嘛。
他不禁摇摇头,既有些失望,又暗暗松了口气,这样师弟就可以独享小三元的荣光了……
不然开出个双黄蛋,还得费力跟杨老师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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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录做题的时候心无旁骛,根本不知道大宗师在自己身边走了一遭……
做完思维导图,他又反复检查全部流程,确定思路正确,没有遗漏知识点,这才开始对照着导图打草稿。
等到他将一篇两千余字的大文章写完,已是日上三竿了。
搁下笔,苏录活动着酸胀的手腕,这才感觉口干舌燥。
这时节正经进了夏日,哪怕是在通风良好的明伦堂里,依然热得人一脊梁汗。
他便拿出水壶,啵的一声,喝了几口补充下水分,这才收起壶,重新审阅草稿,仔细修修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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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后,苏录再次做一番修改,终于将文章定稿。
这才换一支小白云,从卷袋中拿出试卷,在午后的微风中一笔一划誊抄起来。
写完检查一遍,依然一字不差,没有任何谬误缺漏,格式也没有问题,苏录便搁下笔,长舒口气。
他不禁暗叹,五经题的消耗就是大,一篇顶两篇四书文都不止……
也不知道这是《礼记》独有的问题,还是五经都有?
待到考卷的墨迹彻底干透,苏录便将折页册合起来,收入卷袋中。
左右无事,他便如老僧入定般闭目养神起来。
如果仔细端详,能发现他鼻吸口呼、匀细柔长,而且每次呼吸都不同——‘嘘、呵、呬、吹、嘻、呼’,如此六式循环往复。
这是老山长教他的一套吐纳之功,相传乃南朝道士陶弘景所创,可以祛病强身,延年益寿。
考虑到老山长已经八十了,还越活越精神,苏录决定信他。
但在大宗师看来,他这就是睡着了……
而此时其他考生还都在奋笔疾书,苏录这样就显得格外突兀了。
萧提学不禁又摇了摇头,这小子比所有人动笔都晚,完事儿却比谁都早。
而且他治的还是最难的《礼记》,这么短的时间,就是萧提学本人也很难作到尽善尽美,更别说他一个刚学了一两年的童生了……
‘不用看,他这篇文章一定惨不忍睹。’萧提学又犯了难,要是把他的名次取得太低,考完试还怎么去拜见庞老前辈?
‘不管怎样,给他个第六吧……’萧提学暗暗盘算。因为前五一定是五经的第一,此谓五经魁。在有五经的考试中,都是如此。
所以苏录五经题做得太烂,就是想给他前五都不可能。
除非其他人比他做得还烂……
但那是不可能的。萧提学看了看手中的童生册,泸州是个重《礼》的地方,前十里足足四个治礼的学生,比例之高,令人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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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暮时分,云板敲响,大宗师沉声道:“交卷。”
考生们全都住了笔,捧起试卷依次上前,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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