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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怎么可能!
    但这个提议,却是眼下最好的破局之法。
    它既能堵住悠悠众口,将家丑化为一场“考验”,又能兵不血刃地解决掉这个赘婿,还能给赵家留下一个“仁义”的名声。
    高明!
    实在是高明!
    “好!”赵文辉当机立断,“就依你所言!”
    他阴冷的目光转向墨尘,如同在看一个死人。
    “孽畜,我便给你三天时间!三天之后,若你拿不出让清寒满意的对策,休怪我赵家无情!”
    说罢,他一甩衣袖,厉声道:“我们走!”
    人群如潮水般退去,方才还拥挤不堪的院落,瞬间变得空旷起来。
    只剩下满地的狼藉,和空气中尚未散尽的紧张气息。
    墨尘缓缓松开了手,那根骨簪“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被挟持的丫鬟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跑了出去。
    巨大的虚弱感和药物的后劲,如潮水般涌来,墨尘的身体晃了晃,几乎要栽倒在地。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扶住了门框,才勉强站稳。
    他看着那个依旧站在院中,身姿挺拔如孤松的红衣女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这个女人……
    好生厉害的手段!
    她看似给了他一个机会,实则,是亲手为他设下了第二个,也是更精妙的陷阱。
    她不是在救他。
    她是在用一种更优雅,更不容反驳的方式,宣判他的死刑。
    同时,她也是在向他,向所有人宣告——
    在这场游戏中,她赵清寒,才是那个真正的……执棋者。
    赵清寒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迈步,走入了婚房的内室,只留下一个清冷而决绝的背影。
    仿佛刚才那场决定他生死的博弈,对她而言,不过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墨尘靠在门框上,感受着体内翻涌的热流,和脑中阵阵的眩晕,却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有意思。
    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他看着那扇被重新合上的房门,眼中没有半分颓丧,反而燃烧起一股熊熊的战意。
    死局?
    那就破了它!
    陷阱?
    那就踏平它!
    执棋者么……
    他轻声自语,声音中带着一丝冰冷的疯狂。
    “从今天起,这盘棋,该换我来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