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邸从龙的顾廷烨。
江昭放下,沉声道:“让人对一对皇庄的账。”
“官人的意思,是皇庄可能有人吃黑钱?”盛华兰仔细望了一眼地契,轻声问道。
“就怕有些人常年相伴官家,自以为也成了皇亲国戚。”
江昭摇了摇头,他可不是顾廷烨,甘愿忍受管家威胁!
要是他手上这处皇庄的管家老实,那自然是一等一的好事。
可要是不老实,那就不能怪他不留情面。
若皇庄管家的背后是太监,那就参奏宦官专政。
若皇庄的背后是贵妃、皇后,那就参奏后宫乱政。
文人当道的时代,区区太监、后宫,谁怕谁啊?
盛华兰了然,乖乖点头。
积英巷,盛府。
午时,中门大开。
或许是有什么贵客,竟是使得盛纮、王若弗两人特意出来迎人。
余下的年轻一辈,盛长柏、盛长枫、墨兰、如兰、明兰,一个不落,齐齐走出来观望。
须知,盛纮前几年以尚书台任转从五品礼部员外郎,而今俨然是新晋的正五品礼部郎中。
这是天底下都能排上前四百号的人物。
这架势,要迎接的客人起码得是三品紫袍!
“咦!”
“来了,来了!”盛如兰喊了一声,几人齐齐举目望去。
盛纮心头一震,顺着女儿的视野,一眼就望见了渐渐驶来的榆木马车。
那马车丈许长,鞍上刻着“功德四方”四个字,悬挂紫穂,可不就是他的好贤婿?
盛纮正了正衣冠,面色尽量平和。
作为岳丈,他既得适当维持长辈的稳重严肃,又不能真的太过生分疏远,以免让贤婿心头不爽。
难啊!
盛明兰、盛墨兰两人,都望见了盛纮的举动,心绪不尽相同。
于盛明兰而言,她早就知道了些许老父亲的性子。
宠妾灭妻,谨小慎微。
面对一位二十多岁的三品文官女婿,可不得小心翼翼的巴结一二?
关键,巴结也是一门艺术。
不但得巴结,还得硬气的维持住长辈的风度。
盛明兰心头微叹。
要是她也有大姐夫一样的本事,何愁不能为母报仇?
盛墨兰捏了捏帕子,紧紧的盯着驶来的马车。
从三品紫袍大员啊!
而且,还是鲁国公!
相较而言,小公爷齐衡面对大姐夫,怕也是黯然失色。
女婿、女儿回门,几乎是全家出来迎候。
这样的排场,何其让人羡慕。
不知,她有没有这样的机会呢?
不足二十息,榆木马车碾过石板,驭手一拉缰绳,枣红马匹嘶鸣,止住了马蹄。
帘子一掀,一身锦袍的江昭从中走出。
一只纤纤素手伸出,扶着江昭。
盛华兰一手扶着丈夫,一手轻轻一拉,搂过一个头戴虎头帽的四岁小孩。
母子二人,齐齐下了马车。
“贤婿。”盛纮亲切的唤了一声。
“华儿!”王若弗有些激动。
她已经三年没有见女儿!
不过,考虑到女婿的存在,她还是克制住了自己,并未失礼。
“岳父,岳母。”江昭拱手一礼。
王若弗少有的端庄一笑,回了一礼,
“这就是怀瑾吧?”盛纮拱手回礼,上前和蔼一笑,摸了摸小孩的头。
“正是。”江昭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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