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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亦是受人屈打成招,还望阁老明鉴。”杨武重重一拜,憔悴道。
江昭平和点头,平静道:“经刑部仵作查验,葛连尸身并未有下毒迹象,实为旧疾发作而死。杨武一案,实为冤案。”
“好!”
“青天大老爷!”
“江青天!”
不知是谁起的头,万余百姓连连抚掌,或是称呼“青天大老爷”,或是称呼“江青天”。
杨武、毕氏二人,更是连连长哭,泣不成声。
约莫百息,声势渐消。
江昭严肃道:“本官宣布,杨武、毕氏二人无罪。”
“小女子拜谢青天大老爷!”
“小人拜谢江青天!”
杨武、毕氏二人,相继一礼。
其后,自有胥吏唤上二人,签押无罪文书,销案登记。
推官适时走出,继续宣读道:“重案其二,为火烧钦差案”
约莫一炷香,宣读完毕。
不过,相比起黎民百姓的欢呼雀跃,读书人却是为之一怔,面色凝重不少。
“此案,事关重大,涉及过广,就不一一传唤罪犯。”
一边说着,江昭一边望向左都御史滕甫,一副商议的样子:“左都御史滕甫,一向都是有名的铮言御史,亦是公正之人,且为土生土长的两浙人。不若就以滕御史之判决为主。”
“若有偏差,本官再行纠正便可。”
此言一出,几乎所有的读书人、士人,齐齐注目于滕甫。
霎时,滕甫面上充血,硬着头皮起身。
“以钟慎、种尤二人为主谋,夷灭三族.”
“这滕元发,可真是刚正不阿啊!”半句话出口,就有读书人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夷灭三族,亏这滕元发还是两浙人。”
“江阁老都说了让他判,不合适再纠正。江阁老都给了机会,他竟然跟听不懂话一样。”
“呵呵!都说了,滕元发是公正之人。人家可不一定把自己当两浙人。”
滕甫继续宣布道:“杭州通判涉及伪证,且是火烧钦差案的导火索之一,宜处凌迟之刑。祖孙、父子年十六以上者皆处绞刑,十五以下母女、妻妾、姐妹皆入教坊司,伯叔父、兄弟之子,皆流放三千里,资财、田宅,皆归公。”
“这——”
江昭面色一诧,一副有些意外的样子,缓缓点头道:“既如此,便如滕大人所言。”
“安抚使陈继,贬庶人。”
“安抚副使吴掌,贬庶人。”
“转运使刘钧,贬庶人。”
“提点刑狱司公事柳立,贬淮阳县丞。”
一道道“决定”,依次念起,江昭不时点头,迟疑允准。
约莫一炷香,五品以上的变动,彻底念完。
滕甫道:“余下大小官吏,滕某将编写文书,下放张贴。”
相较于五品以上的来讲,五品以下的贬得反而轻一点。
当然,几乎都是庶人起步。
此刻,万余百姓,已然半数谩骂,更有不少长哭不止,就跟死了父亲一样。
究其缘由,自是因其中不少人都是被抓官员的亲眷,特意观望就是为了知晓朝廷的决定。
滕甫扫视一眼,继续道:“火烧钦差,罪不容诛。”
“为告诫后生,滕某将上书官家,请下三道圣旨。”
还有?
万余百姓,齐齐望了过去。
“其一,着两浙路划分为两浙东路、两浙西路。”
不少人暗自皱眉,并未作声。
一路划分为二,实在太宏观。
起码,绝大多数人意识不到这样做究竟会不会影响自身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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