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的!
仅是一个眼神,梁乙理的坚定态度就松动不少。
话糙理不糙。
以大夏的国力,一向是在大周与辽国之间夹缝求生。
所谓的三大政权,实际上并未形成三足鼎立,更多的是以大夏为缓冲,从而让两大巨无霸达成和平。
辽国战马优良,大周要购买战马对付辽国,倒是情理之中。
江昭收回目光,徐徐道:“昔年,两国有一岁赐。如今,岁赐更替为岁贡。”
“四、西夏向大周呈上岁贡三十万贯。”
“不可能!”
梁乙理一拍桌案,面色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霎时,大帐内剑拔弩张。
兵戈之声,让梁乙理清醒不少。
他连忙解释道:“大周是上国,岁赐折钱几十万贯,甚至都难以伤筋动骨。可大夏是小国,如何能承担得起岁贡三十万贯?”
“还望主帅明鉴。”或许是考虑到气氛低沉,梁乙理语气不自觉的低了下去。
主位,江昭眼皮微抬,附和道:“言之有理。”
“这样吧。”
一挥衣袖,江昭阔绰道:“砍到二十万贯。”
“上一条设立榷场的条件,其中之一是关于要购买西夏优质战马一千匹的条件。”
“如今,大周战马的市场价是三十贯上下,本官就给你算成四十贯一匹,一千匹合四万贯。西夏盐池盛产池盐,市场价是两贯一石,就给你算成三贯一石,五万余石就是十六万贯。”
江昭面色严肃,郑重道:“如此一算,每年岁贡千匹优质战马,五万余石池盐就行。如何?”
“这”
梁乙理不禁迟疑起来。
相比之下,十万贯的确是更容易接受不少。
甚至,江昭都帮他算好了账。
千匹战马,五万余石盐。
这个量卡得极好,恰好是他所能承受的范围。
千匹战马,他方才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五万余石盐,就更不是什么大问题。
大夏一年产盐约莫五十万石,五六万石甚至都不足零头。
先帝李元昊在位时期,周夏议和,就曾搞出过“强买强卖”,强制大周必须每年购买十万石青盐。
由此观之,大夏的盐池产量究竟何其惊人,五万余石盐,还真不是什么难题。
区别就在于,这五万余石盐纯粹是“赔款”,先帝时期是可以卖钱。
足足沉默了二三十息,梁乙理一叹:“可以,日后就在会州交易。”
不差这一条。
“好!”
江昭抚掌大笑:“国舅果真是爽快人。”
“敢问国主尸身与俘虏?”梁乙理连忙问道。
国君尸身,关乎国威,若非万不得已,决不能留在大周。
“来人。”
江昭一挥手,自有士卒抬上李谅祚的尸体。
经过特殊处理,其尸体已经干枯,但仍能让人轻松辨认出真假。
“陛下。”
尸身即现,国相嵬名漫遇老泪纵横。
二十一岁的国君,就连执政十几年的没藏讹庞都被他打败。
按理来说,这注定是一位雄主。
谁承想,首次御驾亲征竟然就遭遇不测。
天命不公啊!
“俘虏,就约定在西宁古城。一日放一次,一次放一千。”江昭继续道。
“就依主帅所言。”梁乙理点头。
释放俘虏,肯定不能一次性的放走。
一日放一千,已经非常迅捷。
“来人,设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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