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大学士相继松了口气。
不管曹氏是什么想法,反正登基一事并未出什么幺蛾子。
三进二辞,韩章出言道:“臣等恭请殿下登基!”
“臣等恭请殿下登基!”百官齐呼道。
哭声渐弱,赵策英起身,向着太皇太后,以及百官拱手一礼。
旋即,缓步向着丹陛上走去。
登临御座,就此登基上位!
“臣等拜见陛下!”
经韩章领头,百官齐拜。
“诸位卿家,不必多礼。”
赵策英抬抬手,旋即向着太皇太后深深一躬,行尊亲礼。
约莫三息左右,太皇太后没有反应,赵策英面色微变。
按理来说,新皇登基,大都有一个太皇太后以“长辈”身份赐福的流程。
无声一叹,赵策英擦了擦眼泪,挺直身子。
先帝临终,担心大相公专制,叮嘱他可以倚仗太皇太后,让太皇太后垂帘听政,从而制衡相权。
谁承想,大相公没有专政的迹象,太皇太后倒是冒了出来。
难办!
就怕,又是一位章献太后!
章献太后,也即真宗皇帝的妻子,曾临朝称制。
垂帘听政期间,章献太后甚至召了宗室赵允初入京,立为“嗣君”。
意欲如何,实在不难猜。
先帝十二岁登基,二十四岁方才真正掌权,足足斗了十二年之久,愣是熬到章献太后病重,方才有了出头之日。
须知,先帝可是章献太后一手养大,都尚且难以掌权。
他?
他可是太祖血脉!
“大行皇帝驾崩一事,已可宣告天下!凡丧仪,依祖制行事。”
赵策英扫视百官,说出了登基以来的首道诏令:“着大相公韩章为山陵使,礼部尚书孙抃为礼仪使,枢密副使张辅为卤薄使,工部尚书余靖为桥道顿递使。”
皇帝下葬,都得有“丧仪使”,负责相关事宜。
大大小小,累计得有十余人。
赵策英仅是安排了几位主要人选。
山陵使总领一切丧葬事物,历来为百官之首担任。
礼仪使掌管丧仪,拟定谥号、庙号,或为礼部尚书,或为太常寺卿。
卤薄使主官丧礼仪仗,要么是兵部尚书,要么是武将之首。
桥道顿递使主管修缮事宜,须得修好下葬沿途的道路、桥梁,确保送葬过程通畅,往往是工部尚书。
除了主要的丧仪使外,还有不少尚未安排的职位。
没办法,新帝登基,没有丁点根基,赵策英手中实在无人可用。
如此,也唯有把剩下的职位交给大相公韩章安排。
“帝陵建造,陪葬规格,礼部、工部、户部一齐商议。”赵策英补充道。
“臣等领旨。”
几位点到名的大员,齐齐出列一礼。
“朕承先帝遗志,就此登基为帝。如此,便大赦天下。”
赵策英继续说道:“昭告天下,自上而下,举国哀悼,着丧服。为体恤百姓,以日易月,天下禁音乐、祭祀、婚嫁等二十七日。”
先帝驾崩,新帝登基。
丧事与喜事一起办,几乎是历来如此。
几道旨意下去,该安排的已经安排得差不多。
赵策英目光微动,缓缓道:“诏河南府通判、西京留守文彦博入京,鲁国公江昭入京。”
新帝登基,举步维艰,想方设法也得有效忠的人。
鲁国公江昭自是不必多说,真正的托孤之臣,可重用之。
西京留守文彦博,则是曾经位列台阁的人物,因受到党羽牵连,自贬出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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