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底气,索性撕下了几十年的伪装。
过几日,墨儿便是永昌伯爵府嫡子的正头大娘子。
作为小娘,她自此也算是有了倚仗。
一旦墨儿成亲,就能接她出去将养。
反正,她也不在盛府生活,没必要低声下气。
“你!”
“你就望见了高门显贵的风光,殊不知其内尽是凶险。墨儿与人私通,即便以下作的手段嫁了过去,也得遭人白眼啊!”盛纮怒斥道。
私通入门,天然就受婆母厌恶,怎么出得了头?
而且,梁晗纯纯是纨绔子弟,根本算不上什么良配。
他年,永昌伯病逝,产业一分,梁晗甚至连分一成产业都难,富而无权。
相比之下,选一位仕途有望的夫婿,一起同甘共苦,有什么不好?
一旦举子考上进士,外放一县,积累治政经验,便是一县说一不二的人物。
老父亲官居正五品,二哥哥入翰林修书,都是可提拔举子的人。
甚至,要是有机会入大女婿的法眼,起码得是红袍披身。
这样的成就,已经不在他之下!
上头有人庇护,但凡不犯大错,便是土霸王一样的人物,日子何其潇洒?
“不不不。”
“为墨儿添些嫁妆,风风光光的出嫁,便不会遭人白眼的。”林噙霜一脸的希冀。
长呼一口气,盛纮一脸的唏嘘,不耐烦道:“墨儿能有多少嫁妆?”
“你岂不知,永昌伯爵府是勋贵门第数一数二的富户?”
“华儿十里红妆,乃是大娘子、老太太、大房一起添置的。你的田产铺子尚且是我给的,腾得出多少作嫁妆?”
“纮郎!大娘子是嫡母,老太太疼爱孙女,压箱底.”
“你住口!”
盛纮勃然大怒,满面流涕:“你一个妾室,日子已经过得比大娘子都还要体面!”
“你怎么,怎么有脸算计老太太啊?你怎么有脸的啊?”
“墨儿,那么好的孩子,都被你教成了什么?”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
盛纮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泪流满面。
“羞耻?纮郎是嫌我不知羞耻了?”
林噙霜莞尔一笑,缓缓道:“当年,你我暗中苟合,白日宣淫,纮郎怎么不知道羞耻呢?”
说起羞耻,她可就有不少话要说。
“如今,我仅仅是为了墨儿谋划,纮郎就嫌我不知羞耻了?”
“在你们这些读书人眼里,究竟什么才是羞耻?”
一声反驳,让盛纮为之一怔。
这不是他的霜儿!
他的霜儿不是这样的!
“霜儿,你以前不是这么说的。”盛纮颤着问道。
“纮郎要我怎么说?”林噙霜毫不示弱,反问道。
盛纮的天塌了。
霜儿,怎么是这样的人呢?
盛纮身子一颤,泪水直涌:“你说你一介弱女子,无依无靠,我时常心疼,生怕你受了委屈,无论是金银首饰,亦或是衣、食,都不比大娘子差分毫,你怎么这样呢?”
“纮郎爱听什么,霜儿都愿意说给纮郎听。”林噙霜淡淡道。
噹!
盛纮身子一震。
他实在不敢相信,霜儿竟是这样的人。
历来,他都认为自己与霜儿是真爱。
至于大娘子,则是偏向于政治联姻。
结果,他爱听什么,霜儿就说什么?
这个真爱是假的!
而且,还欺骗了自己二十多年?
盛纮的心头微颤,手掌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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