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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不是说娶余嫣红一事错在母亲。
主要是,根本就没必要提这事啊!
“母亲?”
顾廷烨以为是母亲悲伤,连忙唤了一声。
“二郎,你怎么一身酒气?”姑母顾氏斥责道:“就如大郎所言,你找太医怎么这么迟?”
顾廷烨一怔,回首望向姑母,手臂微颤。
姑母是嫁出去的人,他回来得比姑母还晚?
“太医!母亲让女使向妈妈去找太医,我半路遇上了她,生怕太医来迟,便主动去找了太医啊!”顾廷烨连忙辩解。
他已经极力赶回来。
就在这时,一道嘶吟着的哭声传来:“我何时让向妈妈去请太医了?”
小秦氏!
“向妈妈一介妇人,不识太医门路。即便是要请太医,那也应该是让顾氏儿郎去啊!”
“二公子,奴婢的确是没有去请过太医。”
女使向妈妈适时答道:“这次的太医,乃是四房、五房的两位公子,持着侯爷的帖子去请的。”
顾廷烨心头一颤。
“你与侯爷争吵,气得侯爷重病,非但不跪道阶下请罪”
小秦氏泣声道:“你还狂饮烂醉,一身酒气。”
“你这个畜生啊!”
“畜生!”
哭着,小秦氏扑了上去。
一时间,不少顾氏子弟议论纷纷。
顾廷烨愣住了,脑袋猛地一懵。
怎么可能?
小秦氏母亲,怎么是这样的?
小秦氏一句“气得侯爷重病”,无疑是钉向了他。
可,小秦氏母亲不是这样的啊!
休说小秦氏母亲见证了一切,知晓他并非气病父亲的人。
哪怕他真的气病了父亲,以小秦氏母亲对他的宠爱,也断然会为他遮掩一二。
毕竟,不孝之名,可是影响着他的官位。
“你滚,你滚啊!”
邵氏扶起婆婆,小秦氏捂着锦帕哭泣。
“母亲。”
“母亲,你告诉这不是真的。”
顾廷烨的心在痛。
这是一场局!
哪怕他脑子有点懵,也反应了过来。
母亲小秦氏、大哥哥顾廷煜,都是设局之人。
“母亲、大哥哥,你们这是要赶我出去?”顾廷烨问道。
“岂止是要赶你!”
“父亲被你气病,你休想再假惺惺的探望!”顾廷煜断言道。
小秦氏抹着眼泪:“都说后母难当,我可怜你从小没了娘,我疼爱你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厉害,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犯了什么错事我没替你遮掩。”
“本来,我还以为你浪子回头,难得成了器。”
“谁曾想啊!”
哭诉之声,不绝于耳,惹人同情。
“如今,你气病了侯爷,还要我与你一起撒谎,包庇你吗?”
顾廷烨怔怔不语。
半响,他眼中流泪,叹道:“你是郑伯,我是公叔段。姑息养奸。”
郑伯克段于鄢,说的是郑伯纵容公叔段,无原则的迁就于他,趁着公叔段放松警惕,一句打败了他的故事。
所谓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便出自《郑伯克段于鄢》这一典故。
“滚吧。”
“难不成,还想让我送你?”顾廷煜冷声道。
顾廷烨一叹,重重一礼,就要起身离去。
“呕!”
一声长呕,就是一滩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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