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笑眯眯的说道:“这才对味!大哥不恼小弟就好。”
“笑?小兔崽子还敢笑!”陈九右脚踢来,沈潮生也不闪躲,硬吃一脚。
几个月前,每次陈九一脚便能将沈潮生踢倒,如今这狼崽子倒是真成了铁骨铮铮的汉子,连晃都没晃一下。
“加两!”陈九不忿的说了声,便依靠在一旁。
沈潮生也未反驳,自觉的又加了两石锁,开始了跑圈。
沈潮生知道,陈九那一身杀场磨练出来的本事一共就两句话:杀人够狠,跑路够快。
只是那一手收买人心和建立威信的本事,还未学到手。
军营内的日子除了训练便是搏斗,沈潮生与张疤痢那一场比斗已经在整个陷阵营传开了。
大多数人都佩服沈潮生那一手蛮力。
但更多的,是佩服那次晚食,沈潮生真能让一队的大家伙从米粥里尝到肉末。
自此,一伙的众人也能在外面受到些追捧,虽然大多人都是询问一句:“你们沈伙长有啥子爱好没?”
几个懂事的,都通过五号的手,赛铜币给沈潮生,天下人谁不喜欢钱?谁能不缺钱?
沈潮生反倒是没有在意那么多,众人给的铜币也都收了。
军营的日子过的极快,仿佛只是一眨眼,便要到元日了。
所谓元日,便是春节。
在唐朝,元日是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朝廷和民间都会举行各种盛大的庆祝活动。
元日将近,难免闹的军营之中有些躁动。
毕竟这些主要用来消耗对方守城器械的消耗品,是没有资格回家过节的。
正月二十七号,队正私帐内。
“小弟,大哥得了两日假,可有什么需要买的?”陈九对着方才训练完的沈潮生开口问道。
沈潮生犹豫了许久,将全身所有的铜币都递给了陈九:“大哥,我家就一个老娘了,我家就住在凉州郡西市通胡巷,在那儿的左手第三家,是一家胡麻饼铺子。你若是顺路,将这些铜币捎一趟,让她一人在家莫要孤单,孩儿在军营内过的很好。”
陈九应了下来,接过沈潮生手中零零散散的碎铜币,提起陌刀,便出了帐。
陈九走前只留下一句话:“这几日队里训练交给你管,莫要出了乱子!”
此后不久。
几个训练结束晚的卒子正在炊所内喝着清汤寡水的剩粥。
忽然听闻那往日里凶神恶煞的赵厨在外面破口大骂:“狗娘养的东西,马都给咱牵走了!”
卒子们站在一旁捧着碗不敢说话。
赵厨对着那噤若寒蝉的卒子一顿猛踹,一边踹一边骂娘。
众人落荒而逃的离开了炊所,能在军营里搞伙食的,这些个卒子哪得罪得起。
一匹快马出营而去,守在营外的步卒看来人骑马提陌刀,纷纷退到一旁。
马蹄声在凉州郡西市的青石板上响起,周围的行人纷纷避让。
阿罗撼原本守在通胡街街头,想看看哪家生意红火,这马上元日了,家里也得过节不是。
见这一骑到来,阿罗撼弯下腰,顺手将环首刀别在身后,低眉顺眼的在一旁守着。
那骑在马背上的高大男子手提陌刀,一身的杀气骇人。
胡麻饼铺子内,一头白发的老妪正在给人结账,抬起头来便看见那骑马的将军下了马,朝着自己走来,那阿罗撼带着税吏在一旁,拉开着身位。
宁氏浑身颤栗,嘴唇发抖。
好半晌才开口问道:“我家二郎可是犯了什么错?”
陈九见老妇误会了,一张沧桑的脸上浮现出笑意,连忙大声喊道:“诶呦老娘,这可误会大了。”
陈九连忙进入铺子里,握住宁氏的手说道:“你家二郎是个顶有出息的,年纪轻轻便当上了伙长,如今营中忙碌回来不得,这才拖咱送来了这些钱财。咱名叫陈九,是沈潮生大哥,您便是咱亲娘。只是咱和沈潮生当了兄弟未曾知会你一声,认不认咱这儿,全凭您老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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