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且耗费时间。想来师父当初便是因此才没有答应去京城,而是给他配制丹丸。
而如今肯许下无所不应的条件,大抵是病得很严重了。
如此,魏璟能轻易放弃找师父吗?
文瑶踌躇着,缓缓问了一句:“医治好的话,当真什么都能答应吗?”
时辰真的不早了,文瑶不待对方回答便匆匆离开了梨园。
望着她快速逃离的背影,有侍从问:“殿下,可要派人跟着?”
魏璟摆手:“不必了。”
今日城门外相迎一事,便知这江陵到处皆是眼线。若被人知晓他来此的目的,反倒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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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文瑶亦早早起身,不过她以身子不适不便见客,提出只在内堂的屏风悄悄看一眼便可,褚老太太应下了。
到了巳时,褚家上下皆准备去府门口相迎,不料魏璟身边的侍从来回说,世子舟车劳顿身子不适,不便前来祭拜,于是作罢。
褚老太太不放心,倒是让褚远去问候,奈何魏璟没有见任何人。
隔日再听说时,人已经回了京城。
文瑶倒是清楚缘由,那夜观魏璟的容色实在不算好,想是被头疾发作给折磨得。加上他本也不是真心来祭拜的,多半是冲着师父而来,倒也不觉奇怪。
转眼年节已过,春日冰雪消融,递来昌宁伯府的帖子每日都有,都是女眷们要办游园春宴。
褚老太太与郑氏都是希望文瑶能去见见人,一则省闷在家里无趣,二来便是想将从前那些生病身体不好的流言给散了。
文瑶兴致不大,师父不来,她也该离开江陵,不宜再耽误了。
这一日,褚老太太刚念完佛经,文瑶便道:“我有一事想与祖母商量。”
“说来听听。”
“去岁冬至师父并未同我回江陵,我也未告知他今后不再回泽州。师父于我有救命之恩,若只书信告知未免失了亲厚,亦不知感恩。所以我先想回一趟泽州,与他老人家好好辞别一番。”
文瑶自幼身子不好,接回江陵后身体每况愈下,寻遍大夫都说弱症难治,怕是熬不了多久,褚老太太那几年每天以泪洗面。
直到十一岁那年冬至,鹤老前来瞧了一回,只说这病不能关着养,便把她带回了泽州。之后只一年的功夫,病果然痊愈了。
褚老太太对此自是千恩万谢的,但来回要好几个月,未免有些耗时间。
“祖母替你书信一封,请他来江陵。”
“日后嫁去京城,恐怕再难回来.....幸而婚期未定,请祖母成全。”
文瑶忽地跪在地上。
褚老太太见她执意要去,有些心软,“罢了,你去吧,回来莫要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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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瑶第二日便启程,离开了江陵,先是花了半个月的路程赶去了泽州,随后才转道要去京城。
云初听她突然要去京城,诧异至极:“姑娘想去怎么也该带上奴婢,怎么一个人前去呢?”
文瑶不擅长骗人,但眼下她实在没有法子跟她解释,只握住云初的手,恳求道:“你知我能照顾好自己,就不要担忧了。况且你若不留在这应付,我是万万走不了的。此去兴许三月,又或者半年才能回来,总之你务必替我保密,便是师父回来你也只道我去诊病去了,知道了吗?”
云初起初不肯答应,见她要哭出来,无奈点了点头。
到京城时,又是半个月后了。落花飞絮,天气渐暖,已经是暮春了。
马车驶过灯火通明的长街,看着楼台高丈,来往不绝的人群,文瑶心头忽地涌起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感觉。
她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回京都,更没有想到今日会做如此大胆之事......
落花铺满院中小径,细雨霏霏,沿路灯盏被风吹得忽明忽灭,待没入一片竹林时彻底不见去路。
倒是远远地在那林中看见有一雅居,不过却没有灯火。
王府陈管事顿了步子,回身道:“好了,殿下就在里面,你们按顺序一个个进去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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