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色,常与寒门女子厮混,不顾朝政,有失储君体统!”
武将们虽没附和,却也面露忧色。
程咬金在私下对李福说道:
“殿下,那女子再好,终究是灾民出身,配不上太子妃之位,您可得想清楚。”
李福没解释,只是让听风楼去查。
果然,流言是崔家散布的,他们见均田制推行顺利,便想从私德上抹黑他。
几日后,长安县报来喜讯。
推广“秸秆覆盖”和“曲渠排水”后,小麦亩产比往年增了两成,灾民们联名要给武月立块“功德碑”。
李福在朝堂上提起此事,特意拿出农官的奏报。
“武氏虽为女子,却懂农事、恤灾民,推广新法助百姓增收,这等功绩,难道不比流言蜚语重要?”
他目光扫过崔雄说道:
“至于私德,朕行得正坐得端。
倒是某些人,正事不干,专盯东宫私事,不知安的什么心!”
崔雄被怼得哑口无言,文武百官也纷纷点头。
百姓增收是实打实的好处,谁也不能否认武月的功劳。
退朝后,李福去了房府。
房玄龄正在看新稻种的图纸,见他来,笑着说道:
“殿下这招以功破谣,比辩解强十倍。”
“可他们说的没错,武月确实是灾民出身。”
李福坐在对面,语气里带着犹豫,
“我若真想娶她,怕是阻力重重。”
“阻力总会有。”
房玄龄放下图纸,
“但娶太子妃,看的不是出身,是品性。
太宗的长孙皇后,不也是鲜卑女子?
关键是她能不能帮殿下守住江山,能不能体恤百姓。”
他顿了顿,补充道:
“老臣听说,那武姑娘不仅懂农事,还常帮灾民写状子,替他们告官伸冤,心思清明得很。
这样的女子,比那些只会吟诗作画的贵女,更配做东宫女主人。”
李福的心定了些。
他想起武月在田埂上指挥排水的样子,想起她给灾民分粮时的公允,想起她捧着《农桑要术》请教时的认真,那些画面,比任何流言都清晰。
秋分时,长安县举办“秋社”,庆祝丰收。
武月作为“农桑能手”被请到台上,捧着县令颁发的奖状,脸涨得通红。
台下的灾民们欢呼雀跃,喊着“武姑娘”。
李福站在人群里,看着她笨拙地鞠躬,突然觉得,这比任何宫宴都让他心动。
典礼结束后,他在河边找到武月,她正对着河水发呆。
“在想什么?”
李福走过去问道。
“在想......要是家父还在,看到这场景,该多高兴。”
武月的声音有些发颤,
“他总说,能让百姓吃饱饭,比当多大官都体面。”
李福望着她,突然认真地说道:
“武月,等处理完秋收的事,我想请父皇下旨,册封你为太子妃。”
武月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不敢相信。
“殿下.....民女......”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
李福打断她,握住她的手,她的手很粗糙,却很温暖,
“我要的不是门当户对的太子妃,是能陪我看麦子长势、能帮百姓解决难处的人。
是你,武月,不是别人。”
河水哗哗流淌,映着两人的身影。
武月的眼泪突然掉下来,不是难过,是说不清的欢喜和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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