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正的目的,是逼萧氏姐妹亮出底牌。
“武诩!你这妖妇!”
萧清荷带着死士冲上山,为首的表兄举着长刀,
“拿命来!”
就在双方即将厮杀时,程莺莺的羽林卫突然从两侧包抄过来,弓箭上的火焰在暮色中格外醒目。
“奉太后懿旨!”
程莺莺的声音在山谷里回荡,
“萧氏姐妹勾结武诩谋反,格杀勿论!”
萧清荷和武诩同时愣住,这才明白自己都中了圈套。
混乱中,武诩被一支冷箭射中肩膀,倒在地上时,正好看见萧清荷的表兄被羽林卫一箭穿心。
“太后......好手段......”武诩咳出一口血,突然笑了。
三日后,太极宫的早朝弥漫着血腥味。
李承乾将一份奏折摔在案上,上面是江南刺史联名上奏的弹劾。
萧铣私通突厥,意图谋反,证据就是从感业寺死士身上搜出的密信。
“陛下,”
房玄龄出列奏道,
“萧铣已被程将军擒获,其子侄全被关押,江南士族震动,是否......”
“按律当斩。”
李承乾的声音没有起伏,目光扫过阶下的官员,
“但念在萧氏姐妹入宫侍奉的份上,免其死罪,贬为庶民,流放岭南。”
他顿了顿,补充道:
“萧清荷、萧如霜,废为庶人,与萧铣一同流放。”
官员们齐齐躬身,没人敢反对。
谁都知道,这是长孙无垢的意思。
留萧铣一命,是为了安抚江南士族。
废黜萧氏姐妹,是为了敲打那些想通过后宫干政的势力。
退朝后,李承乾去了长孙无垢的宫殿。
太后正和苏氏赏花,看见他进来,笑着递过一朵牡丹:
“这是程莺莺让人送来的,说是从感业寺后山挖的,开得正好。”
李承乾接过花,花瓣上的露珠沾在指尖,冰凉刺骨:
“母后,武诩......”
“她在感业寺养伤。”
长孙无垢淡淡道,
“哀家让人给她送了些伤药,告诉她,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来。”
李承乾沉默了。
他知道母亲的用意。
武诩有野心,有手段,留着她能制衡朝堂上的其他势力,就像当年李世民留着魏征一样。
“程莺莺呢?”他继续问道。
“在演武场。”
苏氏轻声道,
“她说这次平叛立了功,要陛下赏她一匹汗血宝马。”
李承乾笑了,这倒是程莺莺的性子。
“承乾,”
长孙无垢突然握住他的手,
“你记住,治理天下就像摆弄这盆牡丹,既要施肥浇水,也要剪枝除虫。
后宫是你的家,朝堂是你的国,两者都不能乱。”
李承乾望着母亲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握着他的手,教他写“国”字。
那时他不懂,为什么“国”字外面是个框,里面是个“玉”。
现在他懂了,那框是规矩,那玉是民心。
玉芙宫被查封的那天,萧如霜哭着把所有江南乐谱都烧了。
萧清荷却异常平静,她将那只摔裂的翡翠镯交给看守的宫女:
“麻烦你交给武婕妤,告诉她,这盘棋,她赢了半子。”
感业寺的禅房里,武诩接过镯子,看着上面的裂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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