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它现在觉得尤朵拉说得挺对，看到这张脸顶着这样的表情，确实是令统难受。

    烛音正操控着羽毛笔自动在羊皮纸上书写，随口问道：“有什么事吗？如果你想继续和我交换这张脸，我会拒绝你。”

    奥菲莉睁大眼睛，望着那支会自动写字的笔。

    看了一会儿，她回答烛音，叹气：“就算您不拒绝我，我也拿不出那么多金币啦！”

    这两年，小公主的日子不算好过。

    王后给国王下毒，她的母亲暗杀她的父亲。

    国王惩罚她的母亲，将王后废去头衔，关在高塔里，不许任何人探望。

    看在她年幼不知情，国王并没有惩罚她。

    后来，尤朵拉成为了女王。

    除了依旧让人看守着高台，也盯着她以外，她也没有对这个妹妹做什么。

    可对于一个曾经备受宠爱的小公主而言，如今的日子已经足够痛苦和不自由。

    更可怕的是，随着年龄增长，她逐渐意识到，妈妈确实是错了，她做了很多坏事。

    她没有立场去恨，去报复。

    她干脆逃出王宫，来到了月光森林。

    烛音静静听她讲完，并未对她的经历和心情发表任何建议，而是问道：“那么，你来是想做什么呢？”

    奥菲莉其实也不知道。

    她只是想逃避一些什么。

    不过，她忽然冒出了一个念头：“我可以待在您这里，跟您学习，成为一名女巫吗？”

    烛音说：“女巫可不是什么光彩的职业。至少，你在我这里，喝不到醇美的葡萄酒，也没有女仆伺候你。所有的事情，都需要你自己做。”

    她指了指奥菲莉身上蓬松华丽的裙子：“这样的裙子，在森林的泥土里弄脏了，你可能要洗上一整天吧。”

    奥菲莉瑟缩了一下。

    她很快反驳：“我可以不穿大裙子！”

    她不想回去。

    烛音没说什么：“那我让珍妮带一带你，先学着认识三百种常见药草和两百种矿石吧。”

    奥菲莉：？

    不到三天，灰头土脸的小公主，静悄悄地溜出了月光森林。

    再也没有来过。

    呜呜呜，和当女巫比起来，还是当公主更简单一点啊。

    大公主的命运已经清晰。

    小公主的命运，并不在烛音的任务里。

    “我们离开这里吧，芭芭拉。”

    黑发的女巫将蕴含着魔力的手札放置在桌面上。

    晨光划破黑暗。

    曦光之中，已经不见女巫和猫猫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