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第一发炮弹在申城西区炸响时，第五旅负责城防的部队还没反应过来。

    "报告！"前哨慌张地跑回来，"西面出现大股部队！至少两个旅的规模！"

    张志远正在东区指挥部队对付保安团，突然接到西面的紧急电报。他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什么？卢家的部队？"他一把抓住通讯兵，"确定情报属实？"

    "是！已经确认了！第五、第七两个旅，至少六千人！他们正从虹桥路和徐家汇两个方向推进！"

    话音未落，又是一阵炮声。卢家的八门七十五毫米野战炮开始轰击西区的防线。虽然不如德制火炮精良，但胜在炮手老练。

    "该死！"张志远一拳砸在桌上。他已经把两个主力团抽调到东区对付保安团，西面的防线空虚得厉害。

    "命令第二团！"他咬牙切齿，"立即回援西区！"

    但已经来不及了。卢家的部队分成两路，从西北和西南发起进攻。他们占据了几处制高点，机枪火力压制得警备军抬不起头。

    街道上，巷战已经打响。卢家的老兵们熟悉城市作战，三三两两地利用建筑物掩护，不断向前推进。

    "顶不住了！顶不住了！"

    西区的警备军士兵开始溃退。他们本就兵力不足，现在又遭到两面夹击，防线很快就崩溃了。

    "报告旅长！"通讯兵声音发颤，"卢家的部队已经推进到了南京路！再这样下去..."

    张志远脸色铁青。他这才明白，为什么覃长安的保安团会选择在东区强攻。这是调虎离山之计！

    "命令第三团！"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死守外滩方向！绝不能让保安团打进来！"

    但他知道，现在的局势已经对警备军极为不利。东面是训练有素的保安团，西面是卢家的老牌部队。如果让这两支人马里应外合...

    远处，警备军司令部方向传来了急促的钟声。那是杨成栋在召集部队。但张志远心里清楚，现在想要回援，恐怕已经太晚了。

    "轰！"

    第一发炮弹在西区炸响时，警备军的防线就开始动摇。卢家的两个旅，像一把尖刀般插入了西城。

    "第五旅第一营，沿着南京路推进！第二营从淮海路包抄！"旅长陈德胜站在指挥车上，声音洪亮，"记住卢帅的命令:天黑前必须打通与保安团的联系！"

    八门七十五毫米野战炮开始轰击。虽然不如德制火炮精良，但胜在炮手老练。第一轮齐射，就有三发炮弹命中警备军的防线。

    "杀！"

    六千名南江子弟兵分成两路，向城区发起冲锋。他们的装备不算精良，但每个人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

    "敌袭！敌袭！"

    警备军的城防部队终于反应过来。但为了对付东面的保安团，杨成栋已经把主力抽调过去，西面只剩下一个团的兵力。

    "给我死守！"团长声嘶力竭地喊着，"快！电报司令部！"

    但已经来不及了。卢家的老兵们都是打过巷战的，三人一组，互相掩护着向前推进。每个路口都有掷弹筒压制，每条街道都有机枪火力掩护。

    "第七旅从徐家汇方向包抄！"陈德胜继续下令，"切断他们的退路！"

    警备军的防线在迅速崩溃。他们本就兵力不足，现在又遭到两面夹击。卢家的老兵像潮水般涌入街道，每个转角都可能窜出一支突击小组。

    "报告旅长！"通讯兵跑来，"第五旅已经推进到南京路，第七旅也占领了徐家汇！"

    "很好！"陈德胜点头，"让两个旅保持推进速度。记住，一定要跟东面的保安团里应外合！"

    他知道，这是卢帅定下的战术。从东西两面同时进攻，让杨成栋首尾难顾。等到他们跟保安团会师，申城就是他们的了。

    "轰！"

    又是一发炮弹在街道上炸开。警备军的一个连在这里设置了防线，但很快就被卢家的老兵打垮。机枪火力压制，掷弹筒轰击，然后突击组冲锋。这套战术他们已经演练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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