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祠这条老狗,如此引狼入室,就不怕最后反噬自己?!”
叶文龙在心头暗骂一句,口鼻间的气息因愤怒而稍微紊乱了几分。
可就是如此一个微不足道的细小变化,叶文龙却突然感觉一阵刺骨寒意席卷全身。
轰!
砖石横飞间,一抹血色浮现其中。
“叶官首,玩命的时候可不能三心二意啊。”
谢凤朝弓步半蹲,手中端着一把长度接近五尺的恐怖步枪。
人道命器,千里击!
锵!
谢凤朝拉动枪栓,将一颗叼在嘴角的狭长子弹推上枪膛。
眼眸微阖,视线拔高升入天空,方圆四里范围内,事无巨细,全部映入他的脑海当中。
人匪命域,无远弗界!
“人人都说我是引狼入室。但他们忘了,恶狼进门之后,第一个吃的不会是开门的人是,而是最肥的人。等他们吃饱了,要赶出去还有何难?”
营将府中,王兴祠安坐大位,笑意盈盈的看着对面之人。
“黄仲先生以为如何?”
堂上贵客穿着一身闽教黑袍,相貌普通寻常,看上去和一般教众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在如今的九鲤县内,属于一抓一大把的那种人。
但王兴祠此刻的态度和对方的姓氏,已经足以说明对方的身份,不是其他,正是黄家来人!
此刻若是刘余安在场,定然会惊的手脚冰凉。
在他得到的消息当中,黄仲此刻应该藏在县外某处。可对方不止已经进了城,而且还成了王兴祠的座上宾。
黄仲赞叹道:“王营将这手驱狼吞虎之计果然厉害,想必此刻叶文龙已经是焦头烂额,苦不堪言了。”
“那倒也不至于,先生过誉了。”
王兴祠朗声一笑,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随口问道:“对了,怎么没有看到贵家的弟马刘余安随行?”
黄仲反问:“我本人都来了,还需要他吗?”
“这倒也是,能直接和黄家直系子弟面谈,当然就不需要再让一个外姓人来牵线搭桥了。”
王兴祠说道:“方才我已经将条件告诉了先生,不知道先生意下如何?”
“营将的条件很公道,黄家很有兴趣,但是.”
黄仲话锋一转:“我初来乍到,暂时还不知道贵派现如今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跟家里汇报啊。”
王兴祠闻言,心头一阵冷笑,明白对方这是打算跟自己坐地还价了。
“做生意不止要询价,还要了解行情,这是理所当然的,是我太着急了。”
王兴祠向对方解释道:“现如今九鲤派内,能有实力一争胜负的,只有我,叶文龙,何九鳞。其中何九鳞虽有神祇之名,但实际上已无神祇之实。”
黄仲眼前一亮:“此话怎讲?”
“自从与晏公派一战之后,何九鳞就一直深受命数之伤的困扰,疗愈多年也没有恢复,不然他也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投靠黄天义。再加上巴睿临死之前自爆神网,将九鲤信仰彻底搅乱,所以何九鳞现在的实力恐怕已经从六位的圣嗣跌落到了七位的奉正!”
在神道命途之中,人人都信奉神祇,但同样人人都想成为神祇。
这个位置不单单代表着巨大的权利,同时也赋予了神祇强悍的实力。
只要身处在自己教派的教区之中,无数信徒汇聚的信仰之力就会极大增幅神祇命域的覆盖范围和强度。
教区便是神祇的主场,即便是同命位的外神入侵,也绝对不是主场神祇的对手。
这便是神祇的厉害之处。
但是因为这一番接连的变故,何九鳞差不多算是丢完了主场优势,实力大打折扣。
黄仲闻言了然,这恐怕也是王兴祠和叶文龙不着急联手对付何九鳞的真正原因。
既然现在大家都是七位命途,那最终鹿死谁手,可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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