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金火镇的那些亲朋故旧,一个也跑不了。”
“你要站队你就去站,别拉着我。我不可能跟你上一条船。”
“王兴祠要窃位登神,空有野心,却没那个本事。巴睿也只是一个混吃等死的老废物。三大神官之中,只有叶官首有能力能够带领九鲤派走向辉煌.”
琼然勃然大怒:“闭嘴!”
蒲泰眼神一凛,猩红的舌尖舔舐着森白的牙齿:“好歹话你怎么就不听呢?”
砰!
就在这时,房门轰然洞开,一个身影缓缓走了进来。
收拢的雨伞点着地砖,划出的却不是一条湿漉漉的水线,而是狭长的血径。
沈戎长驱直入,径直在桌边找了一把椅子坐下,和神情阴冷的蒲泰正面相对。
那把戳烂了不少金火镇教众身体的雨伞就横着摆在桌上,还未干涸的血水很快便蔓延开来。
“看来琼然你是早就找好了下家了啊,怪不得今天能这么硬气。”
对方身上这么浓的血腥味,证明自己带来的人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但自己却没有听见任何厮杀的动静。
若是没有琼然这位庙宇主祭的帮助,蒲泰不相信对方能够做得到。
但奇怪的是,琼然此刻脸上却没有一星半点的得意,反而神情惊骇,身影向后退开。
这一幕落在蒲泰眼中,心头升起一丝狐疑。
“你是谁?”
沈戎身上贴了‘隐’字符,敛了体内的命途,形象和气息都与之前天差地别。
因此蒲泰根本就看不出眼前之人到底是什么来路。
“我是谁不重要,我来就是问你一件事。”
“什么事?”
“是谁让你盯着刘余安的?”
就在沈戎问出这句话的瞬间,蒲泰双眼忽然开始不断眨动,脖颈拧动,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咔咔’声响。
“你是王兴祠的狗,还是刘余安背后的黄皮子?”
沈戎皱紧眉头,此刻蒲泰给他的感觉像是突然间换了一个人般,浑身散发出一股莫名其妙的癫狂和混乱。
“说,你到底是王兴祠的狗,还是黄家的牲口?”
蒲泰将自己的话重复了一遍,一双不知何时变得浑浊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着沈戎。
这个人到底怎么回事?
沈戎心生惊意,眼角余光瞥向琼然的方向,却发现对方已经消失无踪。
有问题!
沈戎猛然抓起横方桌上的雨伞,直插蒲泰面门。
砰!
雨伞炸开,碎片横飞间,两个拳头狠狠撞在一起。
“原来是你啊”
此时蒲泰眼眸之中的浑浊已经尽数褪去,与此同时,他眉心中间竟赫然出现了一个由额间筋肉扭曲而成的‘囍’字,笔画边缘衍生出一道道赤色符篆,遍布整个面门。
沈戎看着这些符篆的形状,莫名感觉到一股熟悉。
“父亲果然料事如神,你的确还在这里。”
蒲泰的体内仿佛出现了另一个灵魂,对着沈戎露出一个狰狞的笑意:“但是你运气不好,居然碰见了我.”
这一刻,沈戎也终于想起了熟悉感到底从何而来。
在二道黑河上,他曾经在姜曌的身上看到过类似的符文。
证明此时蒲泰体内之人正是来自于太平教!
“喝!”
蒲泰口中爆出一声低吼,刚欲动作,沈戎的身影却已经抢先一步扑到他身前。
只见左脚一垫,右腿膝盖猛烈提起,撞向对方的腹部。
砰!
膝撞十分顺利的落在实地,砸出一声沉闷至极的声响。
以沈戎如今的虎族体魄,这一记低膝硬撞力道迅猛,若是落在寻常的神道命途身上,足以将肚中肺腑撞成一团烂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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