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恐怕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
李老头叹了口气:“哎,那我还是自己琢磨琢磨吧。”
一老一少看着渐暗的天色,都没有再说话。
忽然,风中传来海浪哗啦啦的声响。
两人同时转头看去,就见一艘快船自北边破浪而来。
只见王松挺身立在船头,手中却高举着一面十分惹眼的
白旗。
“你这是怎么回事儿?”
从李村长家返回自己鱼排的路上,沈戎就发现了王松身上的一些异常。
他整个人都显得有些魂不守舍,走路的过程中都会突然停下脚步,盯着自己的脚尖发愣。说话之时也会出现前言不搭后语的情况,仿佛上一刻刚说出口话,转眼就给忘记了。
“换了一具身体,暂时还没有适应,不过没什么太大的问题,再有一两个月的时间就能恢复如初了。”
王松摸出一粒药丸塞进嘴里,脸色以肉眼可看的速度变得红润,说话也不再磕磕巴巴。
“是因为鲛珠镇的事情没有处理好?”
沈戎之所以会在李家村停留这么久,其中一个很重要的原因就是在等王松的消息。
可现在看对方这个状态,沈戎知道这里面恐怕是出了茬子了。
“我还是有些太天真了,本以为能借沈哥你的手搏一次富贵,结果没想到被人给摘了桃子,最后还得对别人感恩戴德,半句怨言都不能有。”
经过鲛珠镇的事情以后,王松整个人的心态似乎发生了不小的变化。
当着沈戎的面便坦然承认了自己当初是另有私心。
不过沈戎并不觉得意外,反而这样才在情理之中。
“郑庆方和梅天顺合谋贪污九鲤海珠,残害教派信徒的事情已经在教派内公诸于众,不过他们的背后并没有什么主使者,而是被归咎到了隔壁胡尊镇的大食教阿訇先知一脉的身上。”
王松语气平静道:“是阿訇先知在暗地里蛊惑控制了他们,目的就是为了制造出九鲤一脉内部侵吞残害的家乡,从而玷污九鲤老爷的名誉,动摇九鲤教区的稳定。”
听王松的意思,鲛珠镇的事情被九鲤县庙的高层给压了下来了。
而且还顺理成章的找到了一个背锅的人,将整件事从内部矛盾转为了外部斗争。
这番操作倒是让沈戎感觉有些意外。
不过从侧面也能看出,站在郑庆方背后的人能量不小,连这么大的丑闻都没能将对方给扳倒。
当然,王松找来的靠山肯定从中获得了不少的好处。
不然王松不可能还有命站在自己面前。
至于落到王松自己手里面的东西,恐怕就屈指可数了。
沈戎微微皱眉:“这么说,下一步你们是准备对大食教的阿訇派动手了?”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安睡?”
王松不置可否,说道:“而且倮虫的一生是极其短暂的,他们如果听了阿訇先知的传说,那就听不见九鲤老爷的故事了。或许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九鲤老爷对他们犯下的罪行视而不见。”
沈戎对于九鲤派想干什么没有丝毫的兴趣,他在意的,只是李家村的安危。
“那你现在来找我,不会是来通知我跑路的吧?还是说,你准备用其他的方法来找回损失?”
沈戎眼中冷意渐露。
“您放心,我敢以性命担保,李家村并没有暴露。我上面的大人虽然猜到了沈哥您的存在,但是也并不知道您的身份以及如今身在何处。”
沈戎定定看着王松的眼睛,在那双眸子的深处,沈戎清楚看到了盘踞着的不甘与愤怒。
“那你想干什么?”沈戎沉声问道。
“我的靠山是县庙护道人统领王兴祠,按照俗世的规矩,我要叫他一声舅公。是他老人家带领我们整个家族拜入了九鲤派,成为了九鲤老爷的信徒。”
王松并没有直接回答沈戎,自顾自说道:“十二月的最后一天,是九鲤老爷的登神诞。届时闽教内部各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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