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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提议的教众悻悻退回队伍之中,立刻又有一人迈步上前。
“那要不干脆从周围的村庄中找人,就说要因为年祭要到了,让他们遴选一群优质的信徒入镇,帮助筹划祭祀仪式。如此一来,既保证了补充的人员质量,又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这倒是个办法.”
陈路点了点头,颇为意动。
这名教众小心翼翼打量着陈路脸上的表情,见自己的提议有被采纳的可能,正准备继续开口,眼前忽然浮现出几缕灰白色的线条。
“这是什么东西?”
疑惑刚刚在心头升起,他眼前漂浮的灰白线条猛然暴涨,似有一双无形之手在执笔泼墨,顷刻间便将整个房间染遍。
展开的市井命域一群茫然无措闽教教众全部笼罩其中。
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出现在他们面前,来人站姿挺立,赤手空拳,整张脸萦绕着黑色的雾气,唯有一双犀利眼眸,像是装着出鞘的刀剑。
正是洪图会绿旗小刀堂的红棍,姚敬城。
砰!
狂暴的拳影瞬间占满这名黑袍教徒的全部视线,以不可阻挡之势,撞入他的面门当中。
炙热的血水从塌陷的五官中飙射出来,像是同时打开了数个水龙头,不断发出呲呲的声响。
姚敬城此刻犹如一头下山猛虎,扑入孱弱的羊群之中,开始肆意杀戮。
举手投足之间,便有一条性命被他吞入口中。
惊变发生在一瞬之间,等陈路反应过来的时候,房中已经躺满了自己下属残缺不全的尸体。
“你是谁?!”
一声喝问才刚刚出口,那宛如恶鬼般的身影便已经闪现到了陈路的面前。
噗呲!
姚敬城五指并拢如刀,快如闪电,直接从陈路的下巴捅了进去。
陈路的眼眸霎时变得通红,额角的青筋根根浮现,身体抽搐摆动,口中不断发出咯咯的声响,就此毙命。
诸如此类的场景正在工坊二楼的各个房间之中同时上演。
可此刻身处在一间隐秘密室中的梅天顺,却将所有的注意力却全都放在了面前的一部电话机上。
“郑公,你要求的人数实在太多,短时间内我根本没有办法完成。”
梅天顺眉头紧蹙,沉声道:“而且现在入坊的信徒越来越多,能活着出去的人却几乎没有。如此反常的情况已经引起了镇中其他信徒的注意,根本就没有人再愿意进来制珠。”
“他们不主动,那你就派护道人去抓、去哄、去骗,我不管你用什么方式,必须要保证制珠坊的全力运转。”
梅天顺听着从电话机中传出的声音,眼中顿时涌起一片震惊之色。
哪怕自己已经跟对方成了一条船上的蚂蚱,梅天顺依旧有些无法相信,这种话竟是从一镇神庙的布道公口中说出。
“梅教友,事到临头需放胆,你我现在都已经没有回头路了。要是在这种时候还犹犹豫豫,畏手畏脚,那无异于是自杀!”
郑庆方的声音听起来格外平静:“但只要我们把这件事做成,弹指间便能凑齐上位神道七位所需的十五两命数。这可是你多年来都无法逾越的鸿沟,现在机会就摆在眼前,难道你还要将其放过?”
梅天顺当然不愿意,所以他才会坐上对方这条贼船。
用九鲤老爷的信徒性命来换取九鲤老爷的神眷,看似荒诞不经,但实际上这种做法在整个正东道内并不算少见。
性命不直接等于神眷,中间还有一个供奉的过程。
而郑庆方现在做的事情,便是把不属于自己的信徒性命,通过制珠的方式,兑换成属于自己的神眷。
其中最为关键的一点,便是如何把握好这个‘兑换’的度。
如果只是几十名信徒的死亡,那放在一镇教区之中,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
可要是有大量年轻信徒满怀怨念而死,甚至人数多到了影响整个教派的稳定发展,那就很可能会引起神祇的不满,从而降下神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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