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吧,我分得清楚,早在洛嘉的时候我就已经明悟了。还有你,不必担心什么,非要藏着掖着,不学好一天天尽是跟老东西学坏的。还这么弱,被祂一挥手就能束缚。”
“唉,我还指望你们凑齐之后揍祂一顿呢。”
费鲁斯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的兄长像是完全不被烦恼所困扰一样,自己的担忧并不足以成为亚伦忧虑的事情。
他好像已经默认自己会成功拯救所有兄弟。
真是羡慕这样的心态,亦或者——
费鲁斯忽然觉得自己并不存在的物质形态的心脏开始疯狂跳动,内心之中滋生出来一个可怕的念头:
一万多年前,父亲也是这样成竹在胸的姿态,所有人类都相信在帝皇的带领下,能够开创出人类光辉的未来。
然后加一起拉了一坨大的,发现用来兜底的帝皇仅仅只是能坐在马桶上避免下水管道炸了,还做不到彻底解决问题。
万一兄长所谓表面的自信也是继承自父亲,那不就坏了?
不对不对,不能这么想。至少眼前已经有一个成功的例子,佩图拉博。
恶钢已经被诛灭,这说明白就算兄长没有办法改变自己所认知的历史,但也能另造出来一条丝线。
或许等到这条线能够将自己的时间完全替换的时候,一切就会走向美好。
哪怕代价是,自己这条线的消亡?
费鲁斯对未来最大胆的想法,也只能推测到这种程度。
他无法理解亚伦要如何同时满足两个时间线的结局。
亚伦能体会到这位兄弟的脑海之中正在思索着很复杂的事情,可惜他不是安格隆,不能彻底明晰。
他只能安慰道:
“还好你现在没有头,我猜你一定没想哭出来吧?行了,我刚才有个想法,你们看看如何?”
亚伦从躺椅上起身,抖落干净自己的衣服,捡起鞋子穿好,伸手对准了从这些无形之中凝聚出来的躺椅:
“消失——”
他握拳的同时出声,那躺椅果真消失不见,重新变为了光雾。
黑王站在亚伦身侧,疑惑道:“你想证明什么?”
费鲁斯道:“可能是继承权,父亲,兄长拥有控制你领域的能力。按照你们那个时代的神话,你这个时候应该想着怎么杀死亚伦·威尔。”
黑王闭上眼,又一抬手将费鲁斯束缚在了远处,然后扶额哀叹:
“亚伦,老十他以前没有这么不会说话的,不对,他以前也不怎么说话。我也没让他和基里曼接触过,怎么现在见了你,一个个脑子开了窍,这么牙尖嘴利。”
亚伦已经越来越觉得身边几万年后的父亲和自己的父亲没什么区别。
或者是,这个父亲正在努力伪装成过去的样子,好让自己没有陌生感。
他轻叹道:“其实你可以展现真实的面目,父亲,我们是一家人,不必隐藏。”
黑王一愣,被发现了?
祂摇头,重新将躺椅凝聚出来,思考着自己过去的样子躺下去:
“不用了,你还能喊我父亲,我就已经很满足了,就当是从来没有这四万多年的时间差,说说你想要做什么?”
亚伦皱眉,认真道:“你真的想让我按照我时代的方式对待你?”
黑王点头,神韵越发浪荡:“没错。”
亚伦只能伸出手,将椅子再度抹去,好让老东西的屁股砸在地上。
“这是你说的,父亲,我一直想要报复你,现在终于有机会了。”
黑王几乎就要和安达一样跳起来和自己儿子打一架,身下躺椅再度凝聚,将祂承托上来。
看起来亚伦几乎没有任何阻碍就能运用变化祂的领域,黑暗之王的领域。
不应该啊,即便亚伦是弥赛亚,那也是“将是”弥赛亚。
必须等到亚伦成为弥赛亚之后,才能把那四个吊起来打。
现在只是人类亚伦,就能毫无阻碍地使用自己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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