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意识到这个世界上有人爱我,已经让我很满足了。”
“如果以后在我父亲有什么危难的情况下,希望你们能够伸出援手。”
亚伦不太关心自己死不死,反正还能活六百年,怎么都活够了。但是父亲不一样,父亲是个傻逼,那么多朋友最后一个都没剩下。
而且父亲好像还拉不下脸去经营关系,他张不开这个嘴,那就只能用自己的薄面,来提前寻求帮助。
哈迪斯郑重道:
“亚伦,你的父亲如果遇见了危险,在他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我会站在他身后。”
安达在边上看着,觉得味道越来越不对劲。
自己真不是个人啊。
他本来是知道哈迪斯的礼物对亚伦无效的,正准备放声嘲讽过去,结果怎么情况一转,大儿子忽然变成了托付后事的奇怪模样。
不是,我以后混得怎么那样,不是你应该操心的啊!
当爹的让儿子这么操心,即便是安达自己,心里也有些受不了了。
此时,堵在嘴里那些准备取笑哈迪斯的话,也说不出口。
安达一个人沉默起身,来到崖壁边缘思过去了。
是他唐突了。
“马鲁姆,父亲去做什么了?他不会要尿冥河里吧?”
亚伦看着父亲的背影远去,马鲁姆也摸不着头脑,不知道老爷今天忽然发什么疯,只能解释道:
“可能是忽然对人生意义感受到了虚无吧,很多人类都容易滋生出这种情绪,据说是在某种需求被满足之后而进入,也被称为‘贤者状态’。”
哈迪斯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扯开自己的头发胡子,虽然毛发长,但只是看起来有些乱,还是很干净:
“以前我还愿意在地面活动的时候,尼欧斯还是个乖巧小青年,现在也是个一家之主了,真是让人感怀。”
等到老父亲怀疑人生回来之后,他们的话题才重新回到了主题:
地狱之门。
亚伦看了一眼老父亲身上没有羞愧自裁的伤口之后,才放心问道:
“哈迪斯伯伯,父亲说您看守的乃是被称为地狱之门的恶魔,那它到底是个恶魔,还是一扇门呢?”
哈迪斯解开自己的衣服,显露出来从心口蔓延到左侧手臂上的巨大的黑色漩涡:
“可能有点看不清,刚才你父亲的闪电把我的皮肤烧焦了,不过这个漩涡形状你们能看清楚吧。”
哈迪斯向前展示,除去那些闪电伤口之外,原本就寄生于体表的黑色漩涡,总算是清晰地展现在了三人面前。
安达努了努嘴,示意道:
“马鲁姆,去分析一下。等等——我不是让你舔!”
“到底是谁设计的阿斯塔特的舌头可以充当识别器的!”
马鲁姆干咳几声,掩饰尴尬,掏出了禁军们为他准备好的许多宝贝。
有很多内部元件都是禁军自己造不出来,就去了国教和审判庭甚至是传说中不知道存不在存在的、约束混沌恶魔的力量来为帝国服务的秘密机构协调过来的。
反正帝国内部都有离经叛道的荷鲁斯派,总想着给陛下复刻一套当年战帅被拉起来的流程。
只是研究恶魔来对付恶魔这一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说到底,大家都是为帝国服务嘛。
“分析数据需要一段时间。”马鲁姆恭敬道。
亚伦趁机问道:“伯伯、父亲,你们不要卖关子了,先给我说说这个恶魔究竟是一种怎样的形态,又有什么威胁呢?”
“甚至要通过封印在伯伯身上的方式来约束。”
哈迪斯回想着过去的记忆,有些麻木,他如果没有什么刺激,很难想起来过去的经历。
“我只记得一句话,‘门里面比外面大’,地狱之门如果打开,反正不是什么好事。我得再想想,我最初是如何遇见地狱之门的。”
安达索性两手一摊,道;
“让他先想吧,他要是能想起来,我就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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