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兄,待我大胜而归,等着请我吃酒!其余休要再提,话放出去了,再收回来我颜面无存!”
贾环不容置疑,抱拳告辞。
“唉!”严溥重重叹气。
回到庚字号官署,六个手下站在一排,神情凝重,看来也听到了消息。
“闭嘴,都别聒噪。”贾环直接摆手。
“老大……”秀才惴惴不安。
“散衙回家,安心睡觉,相信我就行了。”
贾环整理案卷后,气定神闲地离开。
望着老大的背影,六人面面相觑,似乎被那种磅礴自信所感染,内心担忧少了几分。
……
荣国府。
回到自家院子。
听见脚步声,晴雯赶紧把针线布匹塞进枕头底下。
“她们呢?”贾环进里屋,只见晴雯独坐榻上,对着铜镜欣赏自己白皙细腻的脸蛋。
晴雯懒洋洋说:“彩云陪着你娘去逛街采买,香菱那丫头在园子潇湘馆跟着黛玉妹妹学诗。”
贾环点头:“就你无事做。”
“你……”晴雯气得摔掉铜镜,别过脸去。
早知道不给你做衣裳,害得我手指都被针头戳破了几下,你偏还要来拿话呛我。
贾环继续说:“你也跟着香菱去潇湘馆学诗,那边热闹。”
“不去,我蠢还不行么!”晴雯面带寒霜,狠狠瞪着他:
“你同我说话,一口一个香菱,都是屋里丫头,在你心里我就偏低她一等。”
“我哪有这个意思。”贾环真不知道她哪根筋搭错了,“给我更衣。”
晴雯纹丝不动,低着眼眉倔强地说:
“你喊香菱,我笨手笨脚,只会扫地做粗活。”
“现在使唤不了你了。”贾环走近前,正想问问她有啥烦心事。
“环哥儿!!”
院外传来大嗓门。
却见薛蟠气喘吁吁跑进院子,急得连头冠都戴歪了。
“何事?”贾环走出来。
薛蟠心急如焚,大声嚷嚷:
“环哥儿,你鲁莽了呀,面对那两个杀人如麻的坏胚,你只有死路一条,咱赶紧反悔,别葬送大好前途,你还没娶夫人啊!”
“你怎知道?”贾环有些好奇,锦衣卫通晓江湖事情理之中,一介纨绔如何得知消息。
见他还跟没事人一样,薛蟠急得跺脚:
“薛府聘请了两个武师,我叮嘱过他们打听环哥儿的英勇事迹,今儿个大中午,他俩告诉我,给我急得膳食都吃不下。”
贾环颔首:
“多谢关心,不过此事不可挽回,若是做了缩头乌龟,我无颜混迹锦衣卫衙门。”
“唉呀!”薛蟠大失所望:“为了脸面连命都不要,我真是看错你了!”
枉费自己搭上关系,自古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被他人激两句就要搏命,盲目自傲岂能成大器?
幸亏母亲大人英明,自己还试图将宝钗许配给他,真是愚蠢透顶的想法。
“告退!”薛蟠甩袖走人。
用不了几天,这荣国府要挂白绫了,赵姨娘怕是哭成断肠,届时他也披麻祭奠。
贾环轻笑一声,转头回了里屋。
却见晴雯唇角微微下垂,眼眶通红,泪水已经在打转,颤声道:
“爷,我听见了,我不要你死。”
贾环怒斥道:
“什么死不死,多晦气,你听呆霸王胡扯!”
晴雯突然紧紧攥着他的手臂,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落,脸颊柔弱而苍白:
“那薛家大少说你死路一条,我害怕,你别去好不好。”
贾环拿过手帕给她擦拭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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