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黄瓜西红柿茄子芸豆,都能吃上!”
陈寿江跟他去过好几次西坪生产大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马红霞不知道,一边放碗筷一边说:“那可不行,这冬末春初的正是缺菜的时候,哪有这水灵菜?”
“不过现在地里该长出荠菜来了,要是我能去农村就好了,去地里挖荠菜,准能挖出不少。”
钱夕闻言摇摇头:“嫂子,够呛,今年野菜长的很不好,别说野菜了,连越冬的麦子都不好。”
“怎么了?”钱进问。
钱夕随口说:“我不清楚,好像是碰上虫灾了,我也是听刚回城的知青提了一下。”
钱程得知了三弟的升职,同样非常兴奋:“那让老三再去立功,老三你赶着你们的鸡去地里吃虫子……”
这是玩笑话,大家笑起来。
钱夕又去厨房端出来一大碗拌得五颜六色的大拉皮。
白菜心切丝、胡萝卜丝、摊得极薄的鸡蛋皮丝,连同大拉皮一起堆得小山似的,上面淋着厚厚的芝麻酱、蒜泥,还放上了一点炸肉丝。
钱进很吃惊:“嘿,姐夫,你老铁还给你邮寄了拉皮呢?”
“农贸市场今天恰好有这东西,这哪能邮寄?”钱夕笑着解释。
“都坐下坐下,准备开造!”陈寿江端上最后一盘菜,招呼众人落座。
孩童们一看满桌美食,嗷嗷叫着跑去洗手。
钱进招呼众人开动:“不等孩子,他们全是垃圾桶,张开嘴恨不得连盘子都吃进去,咱们先吃,要不然待会咱们就吃不上了。”
魏清欢给他们倒酒。
钱进先夹起一块锅包肉放到她碗里。
这锅包肉炸的不错。
他自己也吃了一口,牙齿一碰,“咔嚓”一声脆响,这感觉顿时来了。
外层的焦壳被咬碎,里面包裹的里脊肉却还保持着滚烫柔嫩。
滚热的酸甜汁在口中爆开,裹着肉香,带给人纯粹的美食好滋味。
钱进忍不住“唔”了一声,连连点头:“姐夫,没想到年还有这手艺呢。”
陈寿江得意洋洋的说:“闹呢,兄弟,我咋追上你二姐的?就靠给她做饭吃。”
钱夕说道:“这次你姐夫没吹牛,刚去林场那会我饮食不习惯,你姐夫变着花样哄我,我还以为这是照顾知青战友……”
“实际上是照顾媳妇。”钱程随口来了一句,陡然意识到说错话了。
马红霞冲他后背两巴掌:“你不要脸了?瞎说啥呢?还有娃娃呢!”
钱程尴尬不已:“我、我太高兴了,瞎说了一句。”
钱进觉得这话没什么:“我大哥说的是事实,我姐夫当时肯定看好我二姐了,故意去献殷勤呢。”
陈寿江嘿嘿笑:“这绝对骗不过咱们爷们,我确实一眼相中你二姐了。”
魏雄图吃了块鸡肉,也忍不住点头:“还别说,老陈你这手艺确实可以,这个鸡肉炖的国营饭店的师傅都得靠边站!”
“那可不,这个我不扒瞎。”陈寿江得意地呷了一口本地散装白酒,“俺东北爷们都有一手,家里过年过节来客人了,得靠大老爷们下厨镇场子呢。”
钱进说道:“那你这一手给我好好教几个人,我回头要带队干饭店,正好弄个东北菜。”
陈寿江听了这话起了兴趣:“那你去哪里弄食材?比如说熊掌鹿胎、飞龙虎爪……”
钱进摆手:“我可不搞这个,我只准备做小鸡炖蘑菇、酸菜炖猪肉这些杀猪菜。”
“还得有鲶鱼炖茄子。”陈寿江饶有兴致的说,“这个我也擅长,俺那嘎达有句老话,鲶鱼炖茄子,撑死老爷子。”
钱夕嘀咕一声:“咱东北老话这么多呢?”
没人明白她怎么会来这么一句,只有钱进笑了起来。
他伸筷夹起一块连着鸡皮的肉。
这公鸡炖的着实不赖,鸡皮颤巍巍的,胶质丰厚,入口一抿即化,然后浓郁的油脂香气混合着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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