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它打着滋补旗号的毒药,价格是普通白燕的数倍,流向入了各个城市的百货大楼、特供商店、侨汇商店!”
“但它实际上流入的是哪里?是那些死气沉沉的建筑吗?不是,流向的是老百姓的身家性命,它这是在明目张胆地抢我们国家本就不宽裕的外汇!”
韦斌久久未语。
看向钱进的目光却充满肯定。
好小子。
上纲上线你也是一把好手啊。
钱进冲他点点头闭嘴不言。
一时之间,办公室里只有墙角的挂钟在滴答作响,声音在死寂中无限放大,沉甸甸地砸在两人心上。
窗外的寒风卷过光秃秃的梧桐树枝,呜呜作响。
终于,韦斌抬起眼,准备亲自为事件进行定性。
他张开嘴,吐出了雷霆威压:“这件事情,性质极其恶劣!手段极为龌龊!”
大领导反应比之前钱进还要激烈,毕竟他是受害人……
厚重的巴掌连连拍在宽大的办公桌上,震得一盒盒“血燕”妖娆跳动。
他先继续上纲上线骂了一会,先去去心头的火。
然后,韦斌拿起桌上一台通体墨绿的老式电话机听筒。
他桌上一共有三台电话机,这台是专门通往中央总社的专线。
但拿起听筒后他还没有立刻拨号,而是犹豫了一下,又问钱进说:“对于这起恶性事件你的判断是?你认为事件涉及面是?”
钱进此时能怎么办?肯定把事情往大里闹。
闹的越大办掉的蛀虫越多,他的功劳也越大:
“从我所接触的线索和市场信息看,绝不会是个例!绝对是有组织、成规模的跨国造假链条。”
“香江那几家所谓的‘贸易伙伴’恐怕是前台,马来西亚那边是源头。目标是精准针对我们内地刚刚启动进口、监管尚不完善的空隙!”
“这是一群毒瘤!是毒瘤一起在汲取我们国家的养分!”
“改革开放刚开始,它们是前哨,后面必然还有更大规模的诈骗行为,所以这些有组织犯罪行为必须彻查清楚,牵扯到的犯罪分子必须连根拔掉!”
字字铿锵,带着凛冽的寒气。
“好!”韦斌看向他的目光充满肯定。
他不再有丝毫犹疑,手指快速而有力地在沉重的拨号盘上转动起来:
“给我接总社严主任,谢谢。”
“严主任啊,我是海滨市韦斌!现有一件极其严重、涉及重大外汇损失和危害人民健康的进口商品造假窝案……”
“是的!绝无虚假!由外商办的钱进主任、就是现在杨副主任带出来的那位徒弟他亲自侦破,证据确凿!”
“我请求总社派领导牵头成立联合专案组,对此案进行彻查!必须一查到底……”
“不,不止是我们海滨市,这毒瘤必然已流向其他城市!必须由您那个层级的领导亲自出手,斩断境外黑手……”
“好!我马上让钱进同志准备所有书面证据和样品,加急送到您那里!”
放下电话听筒。
韦斌没有片刻停顿,立马又给省里打去电话通报了这件事,并讲明了事态紧急已经按照政策优先回报给中央总社的情况。
最后挂了电话,他指了指眼前的材料:“钱主任,材料立马进行复印,咱们这里留一份复印件、给省里邮寄两份复印件——不,你亲自送过去。”
“原件给我,我要亲自送到总社去,这案子办起来必须要快,要给予犯罪分子和境外黑手雷霆一击!”
钱进重重点头。
燃起来了。
祖国和人民需要我的时候来了!
韦斌拿起暖壶给一个茶杯里倒了水,亲自递给钱进:“这是你的壮行酒,也是我的壮行酒。”
他又拿起自己的杯子,举起来作干杯姿态:“咱们有进无退,这件事必须得办漂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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