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比父亲伤痕累累的躯壳要干净的多。
噗!
石锋如刀,入肉三分!
乌鸦突然睁开了眼睛,他的血喷了穆纳满满一脸。
穆纳一时间什么都看不见了,他倒在了地上,在笑。
他是一个自由人了,他的家人也是。
门口有脚步声传来,穆纳吃力的转动脑袋。
是那些瓦拉纳西人啊。
“谁受伤了?”
正在替手下包扎伤口的罗恩,看到拉坦抬着一个人影回来,吃了一惊。
“你看看能不能救?”拉坦耸耸肩。
“这是.那个茶铺伙计?”罗恩对穆纳还有点印象。
“我们找到那个乌鸦时,它脑袋早就开花了,他很有种!”拉坦朝地上歪了歪头。
罗恩揭开穆纳的衬衫,他腰侧中了一枪,血不停的往外冒。
没任何犹豫,罗恩拿起镊子、手术刀,现场就开始处理。
去医院已经来不及了,太远。
半个小时后,罗恩抹了把脑门上的汗,放下手中的医疗器具。
“怎么样?”拉坦问。
“他很幸运,是穿透伤,内脏没问题。至于能不能活,就看他接下来的造化了。”
印度的卫生条件,懂的都懂,天气又热。
穆纳真正的鬼门关,是看接下来会不会感染。
“这些人你准备怎么处理?”罗恩看向地上一排排的尸体。
“北方邦那么大,能消化尸体的地方很多。”
“消化?”
“老弟,你不会愿意听的。”拉坦朝他挤挤眼,接着招呼手下打扫战场。
武器、弹壳什么的,统统带走。地上的血迹就不用他们操心了,大自然会处理一切。
说来怪事,刚刚还乌云密布的天空,现在竟然放晴了。
刺目的太阳,照的人睁不开眼。
穆纳动了动眼皮,他醒了。
“先生,您信奉太阳神吗?”
正在蹲在边上收拾器具的罗恩抬头,他有些意外。
“当然,我姓苏尔。”
“原来您是太阳啊,是太阳救了我。”
罗恩笑了,“先别高兴的太早,能撑过七天再说吧。”
“如果我能活下去,先生您”穆纳鼓足勇气,“我能做您的仆人么?”
站在边上护卫的阿尼尔闻言,咔嚓一下,拉了枪栓。
穆纳眼神畏惧,他不知道那个大个子,为什么突然凶狠起来。
罗恩大笑,接着又摇摇头,“我有仆人了。”
“先生,我的家就在卡纳村。往里走,门口有大水牛的那一家就是.”
穆纳叽哩哇啦一大通,把家里有哪些成员全都说了个遍。
一个低种姓,如果把自己的家在哪儿告诉高种姓,那就说明他献上了自己的忠诚。
他跑不了,他的家人都在。被蜜獾折磨死的那个仆人,就是前车之鉴。
穆纳受伤了,他说话很吃力。
“先生,您不收我做仆人,雇佣我也行。”
“雇佣?”
“对,我能干很多活。我会砸煤块、会熬糖水、会煮茶、会放牛,还熟悉这里的每一条河,每一座山”
“那几座山,你都去过吗?”罗恩指了指远处的小山包。
“去过,我还在那儿捉过金翅鸟!”
“等你伤养好了再说吧。”
罗恩笑了笑,继续收拾自己的急救箱。
“先生,你们是在找那两只禽兽的家吗?我知道在哪儿。”穆纳急于表现。
“我已经派人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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