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他僵直的小腿凝滞在冰冷的土地上逐渐石像化,他习惯面无表情的去接受身边的一切新鲜事物,然后利用冷汗制造冷空气的气流填充膨胀的欲果,欲果是恶魔深埋进地底层斜横的浆果色肉芽球。
回家的巷巷里遇上木匠光叔,光叔是个寸草不生的光脑壳,身无二两肉,实打实的一个黄焖排骨。他脱了褂子打着赤膀跨坐在横凳上,两只精壮的指掌握住刨子的手柄正在打家具,他卖力地推拉刀刨削薄厚沉的木料,他累得气嘿胸前起伏的精瘦肉伴随着汗如雨下,肘臂关节一条一条的青筋凸起,脚下边跌落的是大片白花花的刨皮可以生炉子。
“光叔,最近生意好吗?”既然礼物没能拿到手,大圣想着自己造根棍子玩玩。他掏出怀里的香烟恭敬地递给光叔抽。“借你的刨子用用,我打根棍子。”
在狐尾丘这片荒芜之地,连接着沙漠之海,丹水苍流在此止步,古老没落的文明正在消失,新进文化的思想又进不来,唯独不成气候的须发之根飘进了这座偏籍的沙邑,至此以往沙丘的百姓都要夹起狐狸尾巴做人。
光叔从小没读到书,那一代人读书少,只会出苕力气,他不怕吃亏也不怕受累,毕竟一切是为了生活!
“拿去用吧!”光叔平常没什么爱好,就是爱抽点小烟抹点小牌,大圣把烟递给他抽,他一高兴就把干活用的刨子借给了大圣。
大圣卷起半边袖子准备干活,光叔麻利给他腾地儿,干了一上午的体力活,光叔还不得喝口茶抽两根烟休息会儿。
大圣在木匠门前刨木头,也学着老师傅的姿势来回推动刨刀,削掉的废料一波接着一波,再抽出砂纸将棍棒表面的毛刺细细地打磨一番,终于一根像样的棍梃在他手下雕琢研造好了。
门轧着角落里放了一桶油漆,在征得光叔的同意之后,大圣在棍子周身刷了一层黄油漆,接着涂上清漆后放在太阳底下自然风干,最后大圣排除万难打造出了世上绝无仅有的如意金箍棒。
看着躺在掌内威风凛凛的金箍棒,大圣耍了耍棍花去给大家伙演示身法瞧瞧新鲜,自己有的别人没有,那滋味别提多爽了!
腕功搅驰如风,棍棒蛟龙入海,大圣倍儿美简直爽歪歪!
大圣心头乐将金箍棒别在裤腰带上,肩上杠着一杆齐天大圣的大旗四处招摇,一身酷毙的行头不过片刻引来隔壁家小孩的羡慕嫉妒恨。
总之一传十十传百,黄沙镇的娃圈里引起了不小的骚乱,最后这件新闻更是传进了大哥大牛奋进的耳洞里,扮得像头牛的牛奋进风风火火率领他的虱子兵团前来捣蛋,他是头比厉霸还厉害的大水牛。
牛奋进逮住大圣指着人鼻子就问:“你就是孙大圣?”这回大圣摊上了大麻烦,牛魔王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我就是,敢问阁下有什么高见?”大圣从人群中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朝着牛魔王抱个拳行了英雄礼。
都说英雄惜英雄,牛奋进的牛鼻低洼,他凶神恶煞的眼神分明是想提起魁梧大刀砍他三刀?
“你就是那上面写的大英雄?”牛奋进眯眯眼瞅了瞅半空中漂红的旗帜,然后细细打量跟前平平无奇的大圣,瞥见他衣衫槛楼,乱糟糟的毛发勉强结梳髻脑,头上插了一枚草标,脚上穿双草鞋和缝了补丁的麻袜,看他的行装分明就是个叫花子无疑!
牛奋进掩唇讥笑道:“齐天大圣上面的'齐'都写错了,你会不会认字啊?”大圣着装高调亮出身形,霎时间丑态百出,牛魔王一时克制不住,顷刻泪与笑共存。
那旗帜上的标志原本是赤红色的,旗子也是大圣从垃圾堆里捡回来的,他故意用焦炭将字眼涂黑,为的就是掩盖原先的字迹。本来是一件挺好的事儿,错就错在大圣没读过书不认识字儿,竟将‘齐'字错写成了‘无'字,举着无天大圣的招牌到处招摇,弄出了不少笑话。
牛魔王直言直语,直言不讳,他的话锋利得像是把刀子直直地戳进大圣底心,从小生养的自卑烙印成黑暗之塔的倒影竖立在格日吉格大沙漠,大圣完全招架不住牛逼哄哄过分的言语刺激,他单立在无妄的虚土上捂住心肝却也是囊言羞色。
“我家大王都不敢扮演孙悟空,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敢扮,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头上长了一对牛角,旁边的那个长的像头蠢猪,招风耳、朝天鼻,扮猪像狗,话不留情,实乃牛奋进的第一跟屁虫朱爆爆是也!
猪爆爆从小就被父母惯侍到大,嚣张蛮横惯了,哪个说话也听不进去。他说话不会拐弯抹角,也学不会说甜话,故而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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