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胖和尚听着他胆大包天、大逆不道的言语,气得肥嘟嘟的面颊又不停的颤动。
可直到王文把话说完,他都没有吭一声。
王文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杀意的挥手:“滚吧,再叫洒家听到任何有关你积香寺的恶名,你们就是将金山搬来,也休想赎回你们的狗命!”
“是是是……”
大胖和尚如蒙大赦的点头如捣蒜:“小僧回头便闭山封寺、反思己过,绝不再掺和红尘俗世的争权夺利。”
他躬身倒退着飞速离去,招呼着周围的僧众救火抢经……
王文望着他肥痴的背影,心头隐隐觉着,这个其貌不扬的大胖和尚或许还真是个不世出的高僧大德。
打发了这些烦人的和尚后,王文将目光投向另一侧畏畏缩缩的一干达官显贵,平静的轻声道:“到你们了。”
就见一名身穿墨兰锦缎宽袖广身袍的中年文士,瑟瑟发抖的捧着一盒盛满交子和各式金银珠宝的匣子,磨磨蹭蹭的行至王文面前,一揖到底:“启禀…好汉,因时间太过仓促,小可一干人等未能凑齐现银,只得以随身器物相抵,价值有过之而无不及,唯请尊驾原谅则个、高抬贵手……”
王文看了一眼匣子,抬头望向那群达官显贵中间的一人,淡淡的说道:“旁人够数,你不够!”
那群达官显贵惊恐的连连左顾右盼,最后众人顺着王文的目光,将眼神投向他们之中最年轻的油头粉面青年人。
那青年人同样在不停左顾右盼,最终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确定了王文说的人就是他,俊俏的小脸儿“唰”的一下就白得跟刮了好几层大白一样。
他两股战战、颤颤巍巍的捏掌一揖到底,哀声询问道:“还请好汉明示,为何他们都够,唯有学生不够……”
王文平静的回道:“他们没有一个做过知府的爹,所以他们够数;你有一个做过知府的爹,所以你不够数。”
方才那老和尚出场之时,就数这小白脸叫得最惨、最大声、最难听,他想记不住这厮都难。
那青年人一听,脸儿更白了,几乎都能看清他脸上的毛细血管了……
王文见状心头‘啧啧’称奇,暗道立春院的头牌,脸都没有你小子白。
“请好汉示下……”
那青年人哆哆嗦嗦的连连揖手:“学、学生要交多少赎金,才够?”
“十万两吧。”
王文笑道:“不都说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吗?花你爹十万两白银、买你一条命,不过分吧?”
“不…不过分……”
“那就好,交钱吧,交了钱你就可以走!”
“能、能否请好汉宽限学生少许时间,学生一个……不,半个时辰之内,必然将银两送到好汉手上。”
王文震惊的看着他,笑道:“啊?你家还真有十万两啊?”
他的话音落下,那青年人的脑袋应声炸开了花,温热的豆腐渣溅了左右的达官显贵们一脸。
“啊啊……嘎!”
突如其来的变化,瞬间便将这些个达官显贵吓得齐声尖叫。
但下一秒,他们就又被王文冰冷的眼神吓得反手死死捂住自己的嘴,不分男女皆涕泪横流的望着王文。
王文歪着头,纳闷的瞧着他们:“咋的?你们不走,难道是指着我管饭?”
“啊?”
“这就走,这就走……”
一干达官显贵齐齐愣了一秒,旋即转身便连踉踉跄跄的朝着不远处那些马车、轿子奔去。
“你们还要乘车?”
“不不不,我们走着走、走着走……”
一群高冠博戴、罗裙步摇的达官显贵行迹狼狈的飞速离去,二三十号人,愣是跑出了上百人的气势。
守在马车、轿子周围的那些个马夫轿夫、看家护院,望着主家们连滚带爬的背影,很想跟上去,却又被王文冰冷的眼神注视着不敢动弹。
直到那些达官显贵的离去、积香寺的大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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