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何潇便倒了碗茶,安抚道:“丫头,出了何事,但说无妨。”
风竹的手直哆嗦,她端着碗,茶水撒出来些许,她又放下茶碗,轻声道:“或许,我也被影子盯上了,我怕……”
“嗨,多大的事儿啊。”白衍之笑着打趣,“小丫头,只要你不乱跑,本座和师兄会保护好你的。方才没见你,可吓死本座了。”
何潇也点点头,“丫头,我与衍之就在楼下,你先去歇息片刻。”
“嗯。”风竹牵强扯起嘴角,不知为何, 总觉得暗中有双眼睛,在盯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回了房,取下包袱,红着眼打开,看清里头的东西,她脸色煞白,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是翠萍常穿的衣裙,连同饰品,还有一节手指。
“萍儿……”风竹哭成了泪人,丝毫没有发觉身后多了个人。
那人瞅准时机,用手帕捂住风竹口鼻, 风竹还没来得及看清那人是何模样,就昏昏沉沉的晕了过去。
——
“什么?!小丫头不见了?!”白衍之揪住小二的领子,那小二惊慌失措道:“方才……大侠命小人前去送些吃食,小人敲了许久门,也没人应声,只轻轻一推,门便开了,里头没有人,只有……”
“有什么?!”白衍之怒不可遏。
小二像是受了刺激,喃喃道:“血…有血……”
白衍之匆忙上楼查看,如小二所说,房里有些血迹,桌上有些凌乱的绿色衣饰,一旁放着一张字条。
“血灵易其命,子时一刻,城北赌坊,尔一人来此,过时不候。”
白衍之立马去何潇屋里找他商议对策, 何潇却是不在,他眉头一挑,只得召来两个属下,命他们去暮云寨报个信儿。
自己则给何潇留了封信,着急忙慌的去了城北。
洛韶容近日也是深感头疼,她本意放下屠刀,可一帮乌合之众隔三差五触她逆鳞。
她将翠萍葬在后园竹林中,暮兰神色悲戚,跪到坟前,她道:“小姐,我们这些姐妹承蒙您的庇佑,在暮云寨无忧无虑,可是……云书还有翠萍,属下眼睁睁看着她们惨死,这叫属下,该如何安心!”
洛韶容自是不好受,扶住她的肩,轻叹着气。
暮兰感受到小姐的手微微颤抖,便觉着自己方才失言了。小姐毕竟只是一介女流,她所遭受的苦难又何止这些。
“小姐……属下的意思是,风竹,红蕊,辞卿尚在京城,她们的安危……”
“莫急,我已拟了密信,想来,她们已经收到了。”洛韶容暗自琢磨,她得罪的人不在少数,或许…是有人趁机搅浑了水。
无论是朝廷剿匪,或是疏影被灭,其中缘由,或多或少都与血灵有关。
既然如此,那她又何必袖手旁观,到不如浑水摸鱼。
白衍之如约来到城北赌坊,此时赌坊已打烊,从帘布后小门进入,有黑衣侍卫上前带路。
不过弯弯绕绕走了片刻,那侍卫倏然在雕花门前停下,退到两边。
白衍之推门而入,竟想不到赌坊的陈设如此精致。
上首端坐着个女子,茶烟缭绕,看不真切面容,一旁侍女推了屏风过来隔开,那女子才缓缓说道:“明月楼主,别来无恙啊!”
白衍之冷笑:“不愧是玉小娘,本座今日才知,你是这赌坊的东家。”
玉小娘换了个姿势,饶有兴趣的问道: “小白不在明月楼待着,来京城凑什么热闹?”
她轻轻打开盒子,拈出一粒药丸,错指一掐,药丸便碎成粉末。
“本座的目的,自是与玉小娘一样。”
“哦呵。”玉小娘暗笑:“江湖传言,明月楼前任楼主灭了疏影阁,可小白却拼命洗白,你说,这是何因?”
白衍之自袖里取出檀木盒子,命侍女呈给玉三娘。
“本座早便说了,上一辈的恩怨,是其中有误会,只是当时太多人被血灵蛊,惑,才造就了杀孽。”玉小娘挥退侍从,竟站起身,从绣屏后缓步出来。
她穿着一身鎏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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