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方子业虽然有心想要让袁威宏达到他梦寐以求的“国手级”,都是一种奢望,都在不断地尝试之中。
或许,有一天,袁威宏真的到了这一步,他还发现,与自己的境界差距还很远,这时候的失落,方子业又该如何收拾?
好像也没有办法收拾。
因为方子业改变不了的一个客观事实就是,袁威宏是自己的老师,是自己的师父,他在努力地做好一个师父该做的角色。
他想做好一个师父该做的角色……
方子业也不能停下脚步不走了。
时间来到了晚上的十点四十分。
方子业的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打断了方子业的思绪。
方子业拿起一看,发现是血管外科的王强来电。
方子业深呼吸了一口气,选择了接通,没来得及说话,王强的声音先到:“方教授,我是王强,是唐哥让我给你打电话的。”
“现在手术室里的情况非常糟糕,能不能求您过来一趟?”
方子业听了,内心一动。
回道:“好,我这边的事情也处理完了,马上就来!~”
“还是之前的手术间么?”方子业问。
“是的,方教授。”
方子业放下茶杯,揣着手机就匆匆而去。
依旧是扫了一辆小电驴直达手术室门口,再次支付了十二元的挪车费用后,方子业内心笃定,明天就要自己去提一辆!
不是给不起挪车费用,而是不划算。
现在的方子业,自然是顾不上划算不划算的问题了,赶紧进了手术室,洗手之后就穿衣服冲到了手术台上。
唐晓坪并未将之前二人发生的不快告诉给其他人,他也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就耍脾气,而是在方子业靠近手术台后,快速地解释着目前已经做了的事情。
病人的情况真的非常糟糕!
脾挫伤,胰腺也被撞成了挫裂伤,除了脏器损伤外,还有钢架子在患者体内褚留!
出血量虽然不如之前的那位“特殊”患者,但潜在出血风险非常高,钢片、钢板在患者体内,没有任何人敢轻举妄动。
还有一部分钢片镶嵌进了肝脏表层,割破了膈部。
方子业也是用了足足三四分钟,才阅读完这些表层征象,看完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往唐晓坪方向看了一眼。
唐晓坪道:“方教授,这样的情况,还有机会抢一下么?”
“我就怕拆一发而动全身了。”
方子业的眉头紧皱,闭上了眼睛:“稍等一下,现在的情况很复杂,我要捋一捋思路!~”
方子业说完,开始往后退步:“强哥,辛苦给我找几张纸笔过来。”
教材是教材,文章是文章,case是case。
临床中遇到的病人,没有几个是按照教材生病的,急诊更是如此,千奇百怪。
哪怕方子业的基本功再好,止血术再强,此刻也不能一眼得知该如何处理目前的局面。
钢架子直接插了进来,还有诸多钢片。
“现在患者的表层出血不严重,钢架子先暂时不要动,我得好好想一想。”方子业对唐晓坪道。
方子业是在给对方解释,自己不是在耍威风,更不是记恨之前的不快电话,而是真的要想办法。
方子业往后退的时候,血管外科本院的邓海波教授、吴勇教授二人,也正好从手术室外踩开了手术室脚踏式自动感应门。
两人虔诚地举着手走到手术台旁时,邓海波教授当即浑身一颤,屁股当时就在肌肉收缩之下无意识地颤了颤。
吴勇教授也是立刻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怎么搞的?”
“车祸,其他不知!”唐晓坪先回答,而后才喊人:“吴教授,邓教授,这情况太复杂了。”
“所以才麻烦你们。”
邓海波屁股颤抖完,看到方子业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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