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痕迹,这的确是很难改变的。”段宏回道。
方子业则继续说:“而且,段老师,从另外一个层面上来讲,不管是功能重建术,还是毁损伤保肢术,虽然可以撑起来一个专科,撑起来一个地域特色。”
“但并不长久!~”
“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无其能,不思其梏!~”
“我还是希望我们鄂省的骨科,有一定自己的专科特色的,这个特色,应该不简单只是有自己扎实的基本功。”
“真要突围而上的话,也不仅仅只是我们医院往上逆流,整体氛围也得跟上。”
“这种跟,简单地喊口号肯定不行,而是要有具体可行的路线和措施,一个小局部也不行。”
“一两个病种不行,只能是一条完整的体系链,完成了这些之后,才有可能生生不息。”
“虽然只是有可能,但不做的话,可能这两个字都谈不上了。”
段宏听完,回道:“既然子业你有自己的考虑,那我也支持你。”
方子业则笑道:“段老师,而且,再说句更冠冕堂皇的话,就算是我方子业对不起来找我求诊的患者,我们鄂省的骨科,也对得起功能障碍和毁损伤的患者。”
“我们鄂省的整体医疗水平,在这两个病种中,已经平均位于全国的超一流水平。”
“即便是华山医院、积水潭这样的名院比我们的底蕴更强,但在这两个病种方面,我们做的手术质量,也不会劣于他们,只会更好。”
论及全国了,段宏当然表态:“这个我也不否认!~”
“……”
下午的门诊,秩序依旧有点乱。
不仅是上午未能如愿的患者来骂街,还有新诊病人也在方子业的诊室门口骂街。
不过方子业的态度坚决。
在诊室里打架肯定是打不起来的,就是在诊室门口,围群吐槽方子业在乱搞、没有医德的人特别多。
当然,也不是全部。
一些来找方子业看病的其他病种系的患者,在方子业开了住院证后,就没有加入到谴责方子业道德人品有问题的“道德大军”中。
门诊持续到了下午的七点半,才终于消停。
方子业带着学生胡青元走出诊室时,唐婉竟然还在,而且还在和病人家属耐心解释:“方主任说自己的分工有变,那就是有变啊。”
“这你们有什么好发脾气的,我们国家的西北部有那么多地方需要人才。”
“那么多人都能胜任怎么不去呢?”
“有这个能力,但不去建设发展的人,是不是都是人品有问题呢?”
“你家里只有三万块钱,你邻居家欠了两万九千,你把钱给他们不会饿死你就非得给吗?”
“什么叫工作任务,工作任务就是,工作单位,因为自己的发展重心不同,对本单位内的职工进行的分工协作。”
“我们医院又不是不做这种手术了…是吧…”
“还有宫教授他们在做啊……”唐婉的声音非常温柔,只是说话的内容有点标新立异。
方子业出门后,还是有人不死心地看了看方子业,而后靠上去来。
“方教授,我们为了等你的号,都等了好几个月了,您就把我父亲收了吧,多做一台手术咯?”
“方教授…”
“方教授…”病人和家属们的眼神都非常真挚,感情恳切。
说实话,方子业虽然知道能站在这里的人,大部分家境都还不错,可这一刻也颇为动容。
人活着,为了追求更好的生活质量和生活状态,这本身是没有错的。
不过,每个人的时间和精力都有限。
如果没有本院区的病人那么闹,可能方子业不会这么决断,但既然有人不患寡但患不均,那方子业也只能朝着自己抉择的方向毫不犹豫地走去。
“谢谢大家的厚爱和认可,但其实,我们医院还有我们鄂省很多教授的水平都是相当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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