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呢?
林建华等人对望了一眼,点头道:“死亡就伴随着新生,这就是我们科研人员的宿命。”
“每一项突破,都会伴随着其他诸多人的夭折而告终,一将功成万骨枯。”
“我们这一代人,能够在方教授你的带领下,往前跨出这么一步,对得起患者,对得起前辈,也对得起肿瘤专业的诸多同道。”
“就是不知道未来如何。”
林建华伸出了手:“方教授,希望你还能够继续跟进这个课题,如果有需要,我们骨肿瘤分会,会一直鼎力协助。”
能够坐到学组组长的位置,如果连情怀和对错都难分,这个学组可以说没有发展的前景了。
现下,如果把方子业翻走,那么只能是肿瘤学会或者是介入专科学会,在方子业的加入下,把骨肿瘤学组给搞死。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
但没有靠近。
只是看着方子业与林建华等人谈话,然后七嘴八舌地讨论起来。
声音越来越嘈杂,甚至都影响到了台上讲者的正常发挥。
方子业与骨肿瘤专科的事情是私事,与学术会议无关,这里是学术会场。
因此,即便是刘晓辉教授,也是非常不给面子地大声道:“请各位肃静,严格保持会场规矩!~”
“自重者人重。”
会场渐渐安静下来!骚乱倒也没有继续下去。
能来这里的成年人,最基本的素质还是会讲究的。
不讲究其实也没关系,不会有人打你喷你,但以后想要一起‘玩’的话,总归是会掉分的。
方子业与林建华等人的话题远轮不及结束,不过这几位大佬毕竟是骨肿瘤学组的主任委员和副主任委员,坐在嘉宾席位,不可能跟着方子业走。
且中南医院的杜英山教授与宁海青教授二人相继靠近,而且神情颇为紧急的样子,众人也就没有继续逼问方子业。
宁海青教授在捞走方子业的第一时间便问道:“子业,你今天汇报的主题,是不是就是你上次在我们科室暗中提点过的?”
“我们科的胡教授在你说完之后,就排析过一些可能性。”
“今天你发表的内容,虽说是在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
“胡教授让我们过来给你说一件事。”说话的是宁海青教授,声音比较局促。
“宁教授,您说。”方子业回问。
“你刚刚分享的内容里面,有一个比较大的盲区你没有考虑进去,所以不要和外人把话说满了。”
“到时候免得吹牛吹过了下不来台。”
宁海青说完,杜英山把话题接了过去:“这里是骨科年会,并不是你的专场学术报告,所以即便只是推测性的内容,也要保持谦虚和谨慎一些。”
方子业闻言,内心本能先一暖。
胡平东教授是骨病科的教授,也不是老一辈教授,正值当位,当位者,就与创伤外科有一定的竞争关系。
在这个时候,胡平东教授还会想着护着自己,这个人的为人着实不错:“杜教授,宁教授,谢谢您二位的提醒,不过我也没有给其他教授们表态些什么。”
方子业踮起脚尖眺望了一眼胡平东教授的方向,看到他还是被人围着后,才问:“只不知,胡教授所说的漏洞是指什么?”
杜英山与宁海青二人此刻已经慢慢引着方子业出了人群堆,靠近了学术报告厅的后门门口。
三人一并转了出去,再寻了一个比较僻静的消防通道门后,推门而入。
淡黄色的声控灯随着推门声闪亮出来,空间虽然狭小,却并不显得黑漆漆。
宁海青用背部顶着消防通道的门后,才说:“方子业,是这样的,任何一个课题,特别是肿瘤相关的课题。”
“想要在临床中完全印证完毕,至少需要长达五年甚至十年、十五年、二十年的长期研究与长期统计学结果。”
“术后一年,一月,一周的数据,是作不了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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