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人群围观的时候,就把你认出来了,好像是你的一个远房亲戚。”
“他们就打电话给你爸妈了。”
“叔叔阿姨一开始还不信,所以亲自来恩市求证。”
“你在现场的那个时间段没有接电话,而且未接电话很多,所以可能你没关注。”
“方教授,现在叔叔阿姨就在外面……他们不跟我进来,他说没有看到你,他们哪里也不去。”
方子业听了,心猛地一揪。
他忽然发现,李永军好像也挺混蛋的。
方子业和洛听竹立刻前后起身。
远远地就听到梁霞撒泼的声音:“我要看到我儿子,我儿子不出来我不走。”
“我求你们了,你们放过他吧,他还小的……”
“别让他再去送死了……”
“他还没结婚,我就这么一个儿子……”
梁霞要对门口的保安下跪。
“妈!~”
“妈…我在这里。”
“妈……”方子业喊道。
之前,疲惫方子业没哭,槟榔加特辣的辣条方子业也没哭,受伤没哭,手术也没哭。
但这一刻,看着梁霞快要下跪的时候,方子业觉得自己就是个混蛋。
“阿姨,阿姨……”洛听竹也道。
“小叶,小叶……”梁霞听到方子业的声音后,开始往里扑进,快速地来到了方子业身前后,她的身体有些佝偻。
张着嘴巴,吐着白沫,嘴角拉丝……
“小叶,小叶……”
她看到方子业只有右手受伤后,开始扑打:“你没有进部队,你也不是消防,你去那里干嘛?”
“你去干嘛。”
“你能干嘛?”
打得很轻。
而后,方南被晒得黢黑的黑脸走近,瞪着眼睛看着方子业,一言不发。
这眼神,这沉默寡言,与当初方子业上新闻后,方南远赴汉市,在雨夜蹲在角落的眼神有几分类似。
“爸,妈,我们进去说。”
“我没事儿……”
“我真没事儿。”
“我好好的……”方子业道。
“我们不进去,我们不去!~”
“走,我们回去,我们回县里面去工作。”
“我们辞职,我们不来这里了,这里要强制执行任务,我们不来。”
“我们就好好地当一个医生。”梁霞拉着方子业要往外面走。
“我不要什么退休金了,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你好好的。”
梁霞害怕了。
他以为方子业进了这里,就是进了特殊部门,所以有了特殊情况就必须要外出执行任务。
“妈,你别着急,你听我慢慢说,这一次……”方子业就赶紧拉着自己的父母去了自己的别墅。
好说歹说,过了半个小时,才解释清楚。
然后安排他们去客房睡觉,方子业则是去主卧,洛听竹回到了楼上的‘次卧’,各自补觉……
李永军本来都快睡了的,看到这一幕,他又开始自责了起来。
啪啪地扇了自己两个嘴巴子后,低声道:“李永军你是真该死啊……”
有些事情,一旦出现,就没有对错。
但同样的,李永军也看到了——
疗养院门口,放开了禁区之后,过来认领尸体或者前来认患者的家属们的表演——
或喜笑颜开,或劫后余生,或跳或笑。
或大哭,或大闹,或坐地撒泼……
“为什么要送来这里啊!为什么不送去医院?”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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