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聂哥背后的老板魄力、手段一个不落,我怎么敢把他推荐给您呢?”方子业的语气真挚,说完低头从小冰箱里取出了冰镇的饮料,给了一瓶冰咖啡给袁威宏。
袁威宏的脸皮揪扯了许多次。
大佬们的心思难猜!
能够到一定地位的教授,没有一个是易与之辈。
就组内的大哥邓勇,就在医院里搞得风生水起,比邓勇混得更好的那些人,怎么可能会是善茬?
打碎他们的牙齿从嘴巴里夺食,现在的袁威宏经得起哪个正高的正面冲击?
袁威宏嘴角一咧一咧,摸了摸自己即将成型的“大额头”:“唉……”
叹气转落寞,而后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满脸都写上了可惜。
“还是欠缺了一个好岳父啊……”袁威宏感慨。
袁威宏不敢做的事情,刘煌龙敢做,因为刘煌龙不需要怕京都协和医院里面的教授。刘煌龙有底蕴和能量可以压得住对方的正面硬刚。
杰青的帽子、教授的身份,华中科技大学附属协和医院这座老牌学府,可以给京都协和医院的面子,但要他对京都协和医院里的教授卑躬屈膝?
凭什么?
方子业心里略升起几分醋意:“师父,别可惜了,我们小团队,目前已经是人才济济了。”
“我给你讲啊师父,我和揭翰几人,最近又有了一个新的临床课题想法。”
“如果说之前,我觉得是有可能的话,那么现在,我觉得非常有可能了。聂哥的血管外科的理论和天赋,毋庸置疑!~”
“如果有他的加入,我觉得我们要做断肢栽植课题,就是水到渠成。”
“我相信聂哥有本事,把全栓塞的血管都给打通!!!”
与聂明贤相处,未必就要是师徒、师兄弟关系。
朋友、同事、合作伙伴就挺好了。
“也只能这么想了啊,谁会嫌弃自己组里面的人才多呀?”
“你师父我去年拿到的‘小帽子’现在发挥了作用,课题经费多得发愁,正想着多找几个人用用。”袁威宏又开始‘高调’了。
这是他找了很久,才找出来的,自我开心的理由。
方子业看向袁威宏,嘴角略抽搐了一阵,终究还是没有打击袁威宏的热情。
方子业心说,师父啊,如果用钱就可以贿赂得到聂明贤的话,咱们要不就洗洗睡吧,邓勇教授、刘煌龙教授,哪一个的经费不比你多得多?
你这帽子,放在古代,如果说长江是刚帽子,杰青是铁帽子,你这就是个布巾,虽然布巾也挺牛的。
但是随着我们的成长,我们接触到的人,也会越来越往金字塔的狭窄部冲,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时,咱们底蕴不足,改规避的就还得规避啊?
……
当晚。
创伤外科,住院总办公室。
方子业再次看到聂明贤的时候,发现聂明贤比以前憔悴了许多。
而聂明贤的憔悴,不仅是他未打理的胡子,不仅是他有些失落的眼神,还有就是,聂明贤身上的那个魂儿没了?
或者说,聂明贤身上的那个抠搜劲儿没了!
“聂哥,一起点一杯咖啡不?”方子业小心询问。
“可以,方博士你看着点吧。”聂明贤点头,神色并未黯淡,说话的语气如常,甚至看起来还有几分开心的样子。
但方子业知道,聂明贤的灵魂有了短暂的缺陷。
之前的聂明贤是什么人?
为了挣钱,为了省钱,坐公交去私立医院打麻醉!
莫说是喝咖啡了,就算是喝一瓶快速的饮料,聂明贤也得好好地纠结几分钟,或许最后也仍然会买,但他不会这么随意。
而是会非常谨慎地告诉你,下一次不能再这么奢侈了。
现在的聂明贤,明显大方了很多。
看起来很开心,觉得自己有闲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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