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裁决者,便已立于不败之地。”
陈迹恍然。
是了,裁判是不会输的,只需要看别人争个输赢。
张拙拍了拍他肩膀:“走了,明日齐家文会我也会去,到时候再聊吧,如何处置高丽使臣又是个头疼事。”
他走向张家马车,踩着小凳钻进车里,马车沿着长安大街的青砖路缓缓远去,隐没在高低起伏、连绵不绝的楼阁灰瓦之中。
陈迹望着清冷无人的长安大街,搓了搓脸颊走进黑夜。
……
……
百顺胡同,白玉苑中,袍哥与祁公坐在亭台里下着象棋。
祁公看着自己被弃马十三招将死的帅,陷入久久沉思。袍哥则坐在对面翘起二郎腿,哼着小曲。
祁公抬头看向袍哥:“倒是人不可貌相。”
袍哥用小拇指挠了挠头皮,转头看向二刀:“这老登是不是在骂我?”
二刀诚实道:“连夸带骂。”
说话间,一名三山会的汉子跑进来,俯在祁公耳边窃窃私语。
祁公挑起眉毛,而后渐渐变得凝重。
袍哥没等他说话,便笑着起身:“二刀,咱们走,京城有咱们立足之地了!”
祁公沉默片刻:“琉璃厂和八大胡同都可以给你,但你们要教鸳鸯阵做交换。”
袍哥点点头:“成交。”
说罢,袍哥走出亭台。
祁公在他身后好奇道:“我还什么都没说,你就这么笃定你那莽撞的东家能全身而退?”
袍哥回头咧嘴笑了笑:“我认识他之前也不怎么信他,但现在轮到你们认识他了。也许你觉得我们莽撞,可我们只是不太熟悉这里而已。”
袍哥往外走去,背对祁公洒脱的挥挥手:
“没关系,我们早晚会熟悉的。”
……
第五卷楔子,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