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女顿时露出羞意,狄莹又羞又气,道:“官人真是……太荒淫了!不行,大白天就……若被下人知道,妾身姐妹还要不要做人了?”
“少废话,咱们现在干的事儿就是‘做人’,就问你一句,成亲两年了,肚子还没动静,你急不急?”
狄莹三女顿时一惊。
急不急?
废话,当然急!三女比谁都急,自从嫁了赵孝骞以来,三女翻遍了典籍以及各种不正经的书,试图找到能快速受孕的偏方,各种方法用尽,却仍然怀不上孩子。
眼看官人的妾室越纳越多,汴京已有三个还不够,听说真定府又纳了三个,竞争力陡然变大,狄莹都快愁死了。
平日里姐妹相称,但若被妾室先怀上身孕,狄莹这位郡王妃想死的心都有了。
此刻赵孝骞一句话出口,三女掩藏得很好的心事顿时浮上脸颊。
赵孝骞往床榻上一倒,摆出一个“木”字形,闭眼道:“我先脱为敬,你们谁想通了,自己老实排好队,一个一个来,注意秩序,别插队……”
狄莹与姜妙仙和鸢儿互视一眼,突然间,三女眼中露出激昂的战意,眼神也带了几分竞争的意味。
现在不说正妻还是妾室,大家都在同一起跑线上,谁先受孕谁先享受风光。
狄莹是正妻又如何?怀孕是看天意的,老天爷不一定给正妻面子,若是自己先怀上长子,哪怕是庶出,在郡王府也足够风光了,全府上下都得把她当祖宗侍候。
姜妙仙和鸢儿咬了咬牙,这时也不管什么白天黑夜了,干活要紧。
正要开口,狄莹却抢先一步道:“都往后退!我来!”
姜妙仙和鸢儿小脸儿顿时一垮,不甘不愿地往后退。
没办法,谁叫她是正妻呢,排队都有特权。
一番行云布雨,可怜数点菩提水,倾入红莲两瓣中。
许久之后,四人无力地躺在床榻上,喘息声此起彼伏。
狄莹侧过身,狠狠揪着赵孝骞腰间的软肉:“官人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刚从宫里回来,便如此急不可待……”
赵孝骞阖目养神,叹道:“今日我受刺激了,官家在我面前得瑟即将当爹,那嘴脸真是……啧!”
“当爹谁不会?有婆娘就行,你们做好准备,接下来的日子,咱们多努力,若能来个一胎八宝,官人我的面子就全挣回来了。”
狄莹呸了一声,道:“下猪崽呢,还一胎八宝,这事儿妾身姐妹努力可没用,只能辛苦官人努力了。”
姜妙仙抱住他另一只胳膊,道:“汴京朝野都在议论,猜刘贤妃生男还是生女,她何时临盆?”
“官家说,大约就在这几日了吧……”赵孝骞突然睁开眼,神情闪过一丝复杂。
真实的历史上,赵煦确实有子,但夭折了,赵孝骞的记忆有点模糊,不出意外的话,唯一的儿子夭折,大约便是刘贤妃这一胎了。
这事儿只能烂在肚子里,赵孝骞谁都不能说,否则必有大祸。
有些注定的事情,个人是无法改变的,尤其是外人。
晚间,赵孝骞与赵颢正在银安殿饮酒用膳,父子俩难得独处的时间,赵颢的心情都比以往爽朗了几分。
赵颢挟起一筷生的青菜,只拌了一点香油和盐,味道一言难尽,赵颢苦着脸一口吞下,泄愤似的用力咀嚼。
赵颢养尊处优一辈子,对饮食的挑剔比赵孝骞更过分,但这几日没办法,他吃的食物是赵孝骞亲自做的,据说是什么“减脂餐”,就是为了督促他减肥,赵颢默默忍受多日,已很久没沾荤腥了。
赵孝骞身材倒是很标准,不胖也不瘦,戍边这大半年,反倒比以往更壮实了,有了几分戍边主帅的威势,坐在位子上就像一头震慑群兽的猛虎,不怒自威令人敬畏。
尤其是赵孝骞身上不自觉散发出来的一股淡淡的杀意,就连赵颢坐在旁边都有点发怵。
他已渐渐意识到,眼前这位不仅是自己的儿子,也是手握兵权的边帅,身上可沾着数万条辽人的性命呢。
看着儿子如今的模样,赵颢愈发心喜,就连面前的减脂餐似乎也有滋有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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