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东问道:“你跟谁学的?”
石晓楠道:“中医院的陈大夫,我前几年练功伤了,在中医院做过理疗,当时看见她给病人按过颈椎。后来跟陈大夫请教,又看了书,才学的。”
宁卫东“嗯”了一声:“加点劲儿。”
石晓楠手上加力,嘴上抱怨道:“皮糙肉厚的。”
宁卫东又道:“我没在家这阵子,万一有什么事就去找张大军。”
石晓楠应了一声,心里叹一口气。
自从宁卫东给她安排了这个院子,来的次数并不多。
倒不是宁卫东不喜欢她,主要是这段时间太忙了,实在分不开身。
石晓楠整天在家待着,虽然吃穿不愁,却是有些苦闷,有心问问宁卫东帮她找工作的事,却又觉着眼下这个当口不合适。
宁卫东马上要出国,就算问了大概也得等他回来再说,索性不如不问。
恰在这时,喵呜一声,一只三花猫从外屋走进来,懒洋洋抻个懒腰,尾巴牛哄哄的指着天。
上次答应帮石晓楠搞一只猫,宁卫东没食言,回头就叫人去办,隔天就弄来这只三花。
这只猫看着个头不小,其实月份不大,能在家养得住。
小猫往炕上看了一眼,自顾自到南窗户下面去晒太阳。
宁卫东瞅了一眼,想逗它过来,啧啧了两声,那猫咪却甩都不甩他,打个哈欠把脑袋插进咯吱窝。
见宁卫东被无视,石晓楠咯咯笑道:“这小东西可傲了,谁叫也不搭理。”
宁卫东“哼”了一声,想起另一件事:“对了,前几天听说市里夜大还有名额,你想不想去?”
石晓楠一愣,她从来没听过这个:“什么夜大?”
宁卫东解释了一下,就是利用业余时间上课的学校,教的比一般夜校深。
石晓楠本身有些文化根底,她是唱戏的,还有些追求,平时为了编纂新戏没少看书。
学个文科专业,并不会很难考下来。
但石晓楠一瞬又有些纠结,宁卫东是不是敷衍她。
给她弄到夜大上学,工作的事就含糊过去了。
心里患得患失,一时间也拿不定主意。
直至宁卫东蛄蛹一下,才回过神来,咬了咬牙道:“我想去。”
无论如何,总比天天在家无所事事强。
至于工作,只能等宁卫东从速联回来再说。
晚上宁卫东没在石晓楠这里过夜,骑着自行车回到大杂院。
虽然有了车,但回大杂院,来石晓楠这里,他都不会开车,太显眼了,容易招人。
已经定了后天的火车票,正好是十一的前一天。
国庆节没法在家过了。
先坐火车一路向北到哈市,再从哈市转乘,前往边境。
行程是外教部那边定的,宁卫东也只能跟着。
虽然这次名义上是宁卫东为主,但他自己得分清谁是大小王。
这种不涉及根本利益,对方不是刻意刁难的情况,宁卫东十分乐意听从组织安排。
十月份临近,天气越来越冷,再有一个星期就是中秋节了。
这两天连着下雨,应了一场秋雨一场寒,已经得穿毛衣毛裤了。
宁卫东骑车子停在大杂院门前,天早就已经黑了。
大杂院门前的灯不知道让哪个熊孩子给瓦卒了,七八米外的电线杆子上挂着的路灯发出昏黄光亮。
宁卫东提着自行车上台阶刚要往里走,一道人影一晃,从里边出来。
宁卫东撤了一步,定睛一看,正是周坤。
周坤胡子拉碴,头发乱糟糟的,手里拎着洗澡的桶。
周坤也看见了宁卫东,蓦的停下来,挤出一抹笑:“卫东,才回来呀~”
宁卫东应了一声,笑了笑道:“上澡堂子?”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