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赶上新夏滚烫炎热的夏季。
张骞走入阳关,经过新夏起源的信度河两岸之时,
就见到当地百姓,正顶着炎炎烈日,对湖池塘堰这些蓄水的设施,进行各种调整。
若哪天风大清凉一些,
百姓还要去田地里,细心的照顾自家种下的粮食。
很多人被晒得肤色黢黑,面容也因为过于热烈的阳光,而有些皱巴巴的。
也许,
因为环境不同、气候不同,
甚至有些人的身体里,还带着点归化而来的身毒人的血脉……以至于他们的容貌,看上去和中原百姓,存在些许差异。
但张骞必须承认:
这些说着诸夏雅言,
使用着诸夏文字,
做着跟诸夏子民一样事情的人,
的确是跟自己拥有着共同祖先的同胞族人。
毕竟时隔这么多年,
两地之间还如此的漫长险阻,
汉夏制度,却还有着不小的相似之处。
这难道还不能证明,
新夏之人除了延续诸夏的血统和习俗之外,
还延续了先贤们用于治理这个世界的智慧吗?
普天之下,
想来是没有哪个国家,能比汉、夏更加亲近的了!
当看到还有官吏来到乡间田野,为百姓讲述最近的国政,以及朝廷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水旱灾情安排时,
张骞心里再次发出了一声感慨。
只是再深入一点后,
张骞也察觉到了新夏和中原的不同——
这里修建了一些庙宇,供奉着当地的“佛陀”。
在这些庙宇周边,
会有一些被称之为“比丘”的光头僧侣出没。
他们通常穿着朴素,拿着空碗向别人祈求饭食。
而生活还算安定的百姓,也不介意从家中取出一些米,倒入比丘的碗中。
张骞就说,“这难道不是在乞讨吗?”
“我看这些比丘,也算青壮有气力,为何不去耕耘,向人索要这嗟来之食呢?”
堂邑父说,“可我看中原的庙宇中,也有这样的人,不用干活就能找人要钱要吃的啊!”
“这怎么能一样呢?”
张骞气呼呼的说,“中原的神祇,乃是天子承认,万民敬奉的。”
“这里的佛陀,我都不曾认识,还是身毒人所推崇的神明……”
“堂堂诸夏之民,怎么可以叩拜异族异地的神祇呢?”
堂邑父作为一个归化汉朝的匈奴人,倒不像张骞这样反应激烈,会看着比丘们哈气。
他只是挠了挠头,继续好奇的看着那在中原未曾见过的画面。
有旁边路过的人听见了张骞的话,忍不住对他说道,“人们之所以愿意给这些比丘供奉,只是为了给自己祖先后人祈福,积攒功德罢了。”
“为人多行善事,才能积福积寿,泽被子孙。”
张骞听到这样的话,方才缓和了神色。
他说,“如果比丘们是如此宣扬的,那还算合乎我诸夏礼节。”
他初时还以为这“佛教”所传,跟中原的一些淫祀巫觋类似,多以莫测之鬼神,去恐吓当地愚昧之百姓,凭借这些来为自己谋求利益。
但若是劝人行善,并且没有抛弃“祖先”,那诸夏的君子也不介意包容一下它——
要知道,
诸夏能够繁衍到如今这般壮大强盛,
也是向外吸收了很多东西的。
赵武灵王胡服骑射,
正是一个鲜明的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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