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驷颤颤巍巍的探了探父亲的鼻息,发出了不断的嚎哭。
在位二十四年的秦君嬴渠梁,
崩逝于咸阳,
享年四十三岁。
被追谥为“孝”。
其子嬴驷继位,成为秦国第二十六任国君。
而新君即位的第一件事,就是撤掉商鞅的一切职务。
商鞅颓唐的回到了自己的封邑。
新君因此觉得,既然商鞅已经离开朝堂了,那自己跟他之间的冲突,也就可以消散了。
虽然年少,
但新君心里清楚——
没有什么比执掌大权却又失去,从此没有复起的希望,更让一个官员痛苦的了。
他会重用他的伯父,
重用他信任的老臣,
让商鞅在旁边看着,求而不得。
可惜甘龙他们并没有按着新君的心意走。
他们开始疯狂的攻击商鞅,并且要求国君,绝对不能放过他。
“商鞅是一只食人猛兽,残害了无数的人,怎么可以让他留在自己的封邑中,安享晚年呢?”
新君觉得,既然商鞅交出了权力,还有先君的嘱咐,他没必要再咄咄逼人。
于是新君摆摆手,用很清澈的话语说,“无妨,商鞅已经没有机会了!”
甘龙等人说服不了他,
只能自己想办法。
二十多年了,
他们对商鞅的痛恨,已经无法再忍耐!
这棵松柏,必须被砍伐,焚烧!
只有看到他被烧成灰烬,这些老臣才能安心。
随后不久,
商鞅便在自己的封邑中,收到了有大军前来攻打的消息。
商鞅问,“有国君的使者在其中?”
“没有。”
于是他断定,“这必然是甘龙等人的阴谋!”
“我不会对他们束手就擒!”
他组织起封邑中的将士,开始据城坚守。
因为城中有孝公特意派来的精锐,加上商鞅早有预料,所以那支突如其来的军队,没能攻破城池。
双方僵持着,直到秦君驷听说了这件事。
他震怒的说道,“革新之后,秦国军政大事,皆系于寡人一人!”
“现在寡人没有诏书,他们怎么敢私自出兵!”
“甘龙他们怎么回事!”
一直沉默的公子虔终于开口,对秦君说道,“因为他们不满于商鞅,对他恨之入骨。”
“寡人已经罢免了他,难道还不足够吗?”
“不足够!”
“那他们是想让寡人违背先君遗命吗?”秦君很生气。
这不仅仅因为,会让自己的名声受到侵害,
更因为那些老臣的私自出兵!
今天可以派人围攻商於,
哪天也有可能围攻咸阳!
不遵君令,私自行动!
这对生长在变法之下的秦君来说,非常有冲击!
“他们……对寡人不忠!”
良久的愤怒后,秦君捏着拳头,缓缓说道。
他终于意识到,
权力,并不是坐在这个位子上,就能够自然到手的。
他想起父亲强行装作无事的模样,带自己去打猎之时,告诉他的那些话。
见新君好像感悟出了什么,
公子虔伸手抚摸着自己脸上的面具,那伤痕仿佛又痛了起来。
代秦君驷受刑之后,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