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熙阳说这个话的样子,是迪丽热芭从来没有见过的。对她来说难以启齿的话题,在这个女孩的口中,感觉像是在谈论吃什么一样,平静得可怕。
“关键是我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了。”徐熙阳一脸恳切的道,“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所以,你也可以看不起我,但是,小迪,我只恳请你给我个机会。好不好?之后我一定会报答你。我发誓。”
徐熙阳的这一番话,让迪丽热芭的心真的乱了。
不过,让她有点松了口气,又有点失望的是,直到电影开场,也没有任何电话打给她,她也没有见到任何人。
然后,伴随着“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的歌声,她在现场那一个26米宽的巨幕看到了一个很好看的后脑勺。
看不出是谁的,只能从后脑勺留着毛寸看出来,它毫无疑问是属于一个男人。
男人背对着镜头,很用力的趴在铁轨上,听着什么声音。
他应该是在听火车声,但听了好几次,都没有听到。
于是他抬起来,挖了挖耳朵。
他的动作沉甸甸的,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迪丽热芭说不出哪里怪,但是她突然心里就产生了一个挺具体的人物形象。
这个人,好像有点呆哦。
这种感觉没办法用文字描述,她甚至都没办法解析是通过哪些动作让她有了这个感觉。反正,当屏幕上那个后脑勺歪了歪,好像在疑惑什么的时候,她心里就有这么个印象了。
而后,男人豁然转过头来。
一张脏兮兮的脸出现在荧幕上。
一瞬间,迪丽热芭就不自觉的屏住了呼吸,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愣愣的看着屏幕——
那张脏脸上,五官立体得像是雕刻出来的一样,眉骨高挺,眼窝深邃,鼻梁笔直,嘴角那一抹不经意的弧度带着一股粗砺又野性的男人味。
让她蓦然想起了,她小时候去疆南旅游,在天山脚下,遇到了一个放羊的牧民。
他骑在马上,赶着一大片的羊,在金色的阳光下,有着风吹日晒后泛红的脸庞。同时他的眼神里藏着大漠的辽阔和野马般的桀骜,看上去既质朴,又危险。
年轻的牧民让更年轻的维族少女心跳加速,迄今难忘。
就在迪丽热芭·迪力木拉提屏住呼吸的时候,其实身边的徐熙阳,以及许多人都跟她一样,惊讶又激动。
因为今天晚上很多观众都是奔着这个人来的。但是,没有人预想到,在电影一开始,导演就给了他们一个惊喜。
屏幕上的脸定格了一秒钟,随后他的瞳孔稍稍放大了,就像是看到了什么惊讶的东西,导致表情从茫然变得生动起来。
他这一番变幻富有一种奇特的感染力,让每一个观众也瞬间好奇起来。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只有很少人意识到,这就是导演想要的。
通过这一点好奇,便使得他们进入了那个荒诞又真实的世界之中。
电影也这么开始了。
……
当白马拖着的那一列火车,在山谷中呼啸而来的时候,陈诺心中的感觉,跟全场三千观众全都不一样。
他脑子里是有参照物的。
那就是上辈子的那一部《让子弹飞》。
虽然时间久远,他也记不得太清楚,不过大体他还是知道,两个版本的子弹飞在前20分钟的结构是大体无差的。
直到情节推进到小六子中了陈昆和姜武的奸计,天真纯朴又呆傻冲动的六子,开始在荧幕上跟两个坏东西对簿公堂,
陈诺才发现有所不同。
他妈的,这还是他在看自己演戏,他居然都觉得有点难受。你说离谱不离谱?
真的。他当初看完一整部《哑巴的房子》都没有太过动容,而在这时在大屏幕上,看到屏幕上的小六子用刀挖凉粉的时候,他就有点扛不住,移开了眼睛。
狗日的姜闻,的确比张一一牛逼一百倍啊。
结果一转头,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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