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很烦。”
    辩机看了他一眼,无奈道:
    “斗法还未开始,你便觉得要胜了?”
    公输天元“呵”了一声,不屑道:
    “不然呢?你神龙寺一堆老秃驴倒是霸占着位子,可曾让后辈冒头?”
    辩机转身,不与他废话,径直走了,只轻飘飘留下一句:
    “胜天师府,天海一人足矣。”
    天海……公输天元表情一下凝重起来:
    那小和尚,已经回京了么?
    他紧了紧身上的麻绳,抬手抓起头上旋转遮雨的伞面,朝天师府返回。
    准备将这个消息送回。
    从始至终。
    无论辩机还是公输天元,都认为,今年佛道斗法只是两家自己的事。
    最多担心武帝城抢风头。
    却无一人想过,早已衰颓的大虞皇室里,能否有人与他们争锋。
    连一点点可能,都没设想过。
    ……
    ……
    禁军们如潮水般退去了,然而这般浩大的动静,却瞒不过京中各方的耳目。
    诏衙大门外。
    一架马车急匆匆行驶回来。
    车帘掀起,面庞瘦长,眉毛凌乱暴躁,脸色阴郁的马阎跨步下车,脸色难看。
    早上他开会后,便外出去六部处理一些事,旋即又奔了皇宫。
    等他出来时,才在皇城门口等到了前来报信的锦衣。
    得知诏衙八个堂口,被柴可樵一人打穿的消息。
    一股怒火升起,马阎当即驱车返回。
    “督公!”
    门口站岗的小吏忙喊了声。
    却见马阎看也不看他,直奔总督堂去了。
    细雨纷纷,一路上也没什么人。
    等到了总督堂,远远就看到坐在“会议室”内,一边喝汤药一边聊天的八个倒霉缉司。
    “督公?您回来了?”
    张晗等人勉强起身,想要行礼。
    “都坐下!”马阎沉声开口,拦住众人。
    目光扫过气息虚浮,以及每个人面前的散发浓郁药香的碗。
    心头怒火愈盛。
    然而越是这时候,他越沉得住气,外表上反而古井无波:
    “本公听人汇报,那武仙魁的弟子,来衙门挑战你等,将你们都打败了?”
    堂内八人羞愧地垂下头:
    “督公,卑职无能……”
    是真的……马阎打断他们,冷声道:“那人在何处?”
    他已经在思考,等下如何寻过去,将脸面找回来。
    海棠见无人吭声,率先开口道:
    “禀督公,人在诏衙里躺着。”
    “好……知道在哪里就行……”马阎下意识回答,然后声音戛然而止。
    他表情明显怔了下,似没转过弯来,眼珠定定看向女缉司:
    “你说他在哪?”
    “……诏衙,恩,甲字号监牢。”海棠一脸老实地回答。
    马阎头顶缓缓升起一串问号,心头的怒火也一下卡住了。
    他沉默了下,眉头皱成“川”字:
    “你们不是……打输了?怎么……”
    “奥,我们的确都输了,”海棠有些不爽,又有点畅快地解释道:
    “但赵都安回来得知后,用他神机营佥事的权限,调了其他几卫禁军的高手过去。
    将那个柴可樵打了一顿,丢进诏狱关起来了,说等您回来,让您看着处置……”
    她简单解释了一番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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