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食,不知是吸了多少人的血。
许是听着胖老头声音有些厌烦,杨承化眉头一皱,再次灌了口酒,随后掐诀猛然一喷。
呼~
酒雾翻涌而出,这满满一大家人,连同那些仆人侍女,全都像醉了一般,扑倒在地。
像是某种咒法,掺杂了香火神力…
李衍还在琢磨其手段,杨承化却已跳了下去,径直来到那几桌酒席前,哈哈笑道:“他吃我贡品,我就吃他酒席,来,干!”
说罢,拍开一坛子酒,把几个桌子上的炖羊肉全端来,大吃大喝。
“干!”
李衍也拎起酒坛,猛喝一大口。
二人喝酒吃肉,也不废话。
在这腊月三十的晚上,鹊巢鸠占,不管不顾,竟莫名让人有股子畅快劲。
不知不觉,地上就滚满了空坛子。
别说这杨承化已经喝了不少,就连李衍,也有了七八分醉意,扯开衣领子,眉宇间多了丝肆意。
二人摇摇晃晃,找来笔墨。
杨承化满脸笑意,在那胖老头的脸上,写下“当年贡品,爷爷今日取回。”
李衍则在前门屏风上写下:
拜神不如拜心,求财不如求德。
祸害了一番后,二人才满意离开。
借着几分醉意,他们在城中四处乱逛。
在文殊院巷,他们看到药铺檐下吊着盏气死风灯,风雪之中,裹蓝布头巾的妇人跪在门前,哀嚎苦求:“李神医,求您救我儿一命…”
“大过年的,哭什么丧!”
满脸醉意的伙计推开门,骂骂咧咧道:
“就不能等明日吗?”
“我儿已经咳了一整天。”
“也罢,但酬金要翻倍。”
“我…我钱不够。”
“没钱看什么病!”
伙计大怒,咣的一声关上门。
不等老妇多说,周围便狂风大作。
待她再睁眼,手里已多了颗药丸,还有一锭银子,耳边还传来个声音,“回去吧,莫与人说,药丸热汤送服即可。”
“多谢仙人!”
老妇满脸欢喜,连忙离开。
看着对方风雪中离去的背影,李衍乐道:“前辈可真够大方的,那是肺咳灵药吧。”
“有个妖道想杀我,抢的。”
杨承化满不在乎,摆了摆手。
这人好像是已经彻底醉了,听着脑中传来的信徒声音,在成都府中到处乱逛。
他们装神弄鬼,吓了心怀歹意的恶人。
碰到心善之人,则能帮就帮。
这一夜,成都府中怪事频发。
不知不觉,两个时辰就已过去,二人也是又喝了不少,糊里糊涂又跑到城外,来到江边。
此地也有间小庙,同样供奉着二郎神。
庙不大,平日也没人看守,因此显得有些破败,但在这腊月三十的晚上,却亮着烛火。
只见十几个衣着破烂的汉子,正在雪地里跺脚,随后拎着糍粑劣酒,恭恭敬敬上供叩拜。
前方老者颤声道:“二郎爷爷,开春拉纤过鬼见愁滩,若得平安,给您供三斤羊头肉!”
“哈哈哈!”
后方汉子们顿时哄笑。
一人乐道:“王头儿,你去年许的羊腿还没还呢,今年就又欠下了?”
“去去去。”
老头摆手道:“二郎爷爷知我心意,又岂会嫌我穷,总有一日,老头子我会还上的。”
众人祭拜后,又嘻嘻哈哈说笑离开。
杨承化乐了,“这几个人,说他们虔诚吧,烧香从来没个正形,说不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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