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李衍淡淡道:“多半是什么邪术,若真得长生,必遭天谴,到时就无需你们操心。”
王延龄心中一凛,想起李衍另一个身份。
虽然活阴差的事,他们无法理解,但还是敬而远之为好。
想到这儿,王延龄便点头开口道:“好,那本官心中便有了数,还要多谢李少侠今晚义举。”
“元大人已打过招呼,李少侠若需要火药,可随时来府衙领取,这是本官手令。”
“多谢大人。”
“客气了,方才手下回报,蜀王府那些人还藏在外面,他们还没胆子攻击府衙,李少侠可先在府衙安歇。”
话说的客套,却是在撵人。
李衍心领神会,也不废话,直接起身告辞,在那八卦门弟子带领下,来到一间小院住下。
他刚离开,徐永清便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没有半点伪装,痛哭流涕道:“在下如今已走投无路,还望大人救我啊。”
“徐兄这是做什么?”
王御史有些无奈,再次让他起身,摇头道:“之所以现在不动,皆因时机还不到。”
徐永清脸色一白,“陛下?”
蜀王之所以屹立不倒,都是皇帝那边念着旧情,若真要袒护,再多的证据也没用。
“非也。”
王延龄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崇拜,“陛下宏图大志,岂会一直纵容,之前没搭理,是想着蜀王年迈病重,全了这段兄弟情义,免得史官胡说八道。”
“但蜀王以邪法求长生,却是犯了忌讳!”
徐永清瞬间了然,终于放下了心。
王延龄见他模样,虽心中满是不屑,但却面色不变,继续开口道:“当然,单凭这个,还不稳妥,所以要等另一件事。”
徐永清已被吊起兴趣,忍不住开口问道:“大人,不知是什么事?”
说实话,他已对这御史起了轻蔑之心。
官场上厮混,能管住嘴很重要,而这位只是刚见面,就叭叭一顿,什么都往外说。
看起来,不过运气好而已。
只要自己避过这一劫,再借助其力,小心巴结,说不定还有东山再起之日。
到时跪的,就不再是自己。
“西南战事结束了。”
王延龄似乎没听到他的话,喝了口茶,平静开口道:“上月二十,朝廷破娄山关,播州无险可守,杨家退守海龙屯。”
“腊月十八,朝廷大军会师于海龙屯下,龙虎山天师召天雷破阵,工部使鲁班木鹊指引,火炮齐发,已彻底将杨家击溃,眼下正在收尾。”
“好事啊。”
徐永清心不在焉说了一句,随后开口道:“但此事又与蜀王有何原因?”
王延龄淡淡道:“杨家自唐乾符年间率兵入播州,历经唐、五代十国、宋、大兴、大宣,长达七百多年,屹立不倒,岂会是傻子?”
“为何之前不反,偏偏现在反?”
“本官打听到一件事,改土归流并非主因,杨家多年肆虐,弹劾者不计其数,但每次都来成都奉上重礼,才被压下。”
“三年前,杨家已察觉朝廷不满,知道不妙,上书愿称臣,甚至派出长子,准备由成都前往京城做质子,只求缓和与朝廷关系。”
“但刚到成都,人却被杀了,求上蜀王府,蜀王避而不见…”
说到这儿,徐永清已是脸色惨白。
王延龄的眼神,则变得阴沉,“此事本没必要死那么多人,徐大人,当时经手此事的,是不是你?”
徐永清浑身打颤,汗如雨下。
王延龄则淡淡一笑,“记住,别乱来,无论结果如何,你与蜀王,只能活一个…”
他们同样没发现的是,房顶瓦片之中,一枚黑色纸人迅速化为青烟消散……
另一侧小院厢房内。
李衍盘膝坐在床上,缓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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