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费邑是属于兖州的,但实际上无论是距离还是文化,它都与徐州更相似。
但偏偏徐州军入城后,却将这里当成了敌土,对待下面是相当之残暴。
而且很迷惑的是,你徐州军明明也知道费邑的重要,不然也不会主动出击来占领,但徐州军的操作却又不像是要好好守费邑的样子。
除了上面不把费邑人当自己人来看外,他们对费邑的城防相当不重视。
就拿城外那片码头吧,其实本地的县吏此前数次说过那里需要修缮,不然到了暴雨时候,一定是要淹的。
而费邑又是夯土,一旦被水泡了,这城池就危险了。
可这些中肯的建议却彷佛没有任何作用,城内的徐州军们依然我行我素。
现在因为徐州军的不作为,费邑淹了,闾左的贫民们都只能到城头上避难。
这些徐州军似乎还不错,还愿意将城墙留给百姓们。
但真实的情况却是,那些徐州军压根就没管,而是自大雨后就一直都在门楼里,对外面不管不顾。
也是有一些大胆的百姓率先上了城头了,才有后面这么多人效仿。
正是在这样的风雨夜中,十道绳索一下子就抛上了城头。
很快,十名黑衣人,嘴咬着匕首,背后插着环首刀就爬上了城头。
他们一上来,就吓了一跳。
原来城头上早就人满为患,他们上来的时候,黑夜中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看着他们。
这些黑衣人应激之下拔出了环首刀对准了那些人。
闪电又一次闪过,轰鸣的雷声盖住了雨声,也将城头上的刀光照得惊心夺目。
刚刚还喊冷的小孩被吓住了,然后在这是声雷响后,终于哭了出来。
他的母亲吓住了,死死捂住孩子的嘴巴,然后用乞求的眼神看向了那些黑衣人。
在刚刚的电光中,这些黑衣人已经看清城头的情况,这只是一群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的普通人,并不是徐州军。
当那小孩哭喊的时候,一个领头的黑衣人将手指竖在了嘴边,努力挤出了一个微笑,好让自己不那么恐怖。
但他不知道,这黑灯瞎火的,他就算表现得和善了,人家也看不到呀?
只能说明这是他下意识做出的行为。
不过也不知道是他的笑容真的有传染力,还是孩子母亲安抚的作用个,反正小孩没有再哭了,相反还用黑亮的眼神好奇地盯着这些黑衣人。
他即便不大,但也能猜到这些黑衣人一定是冲着那些坏坏的徐州人去的。
小孩子都明白这个道理,城头上的费邑人如何不知道呢?这也是他们一直保持沉默的原因。
但他们也没有主动开口,因为他们虽然不识数,但还是看得出来这些黑衣人和城楼里的徐州军到底哪个多的。
他们不敢掺和到这件事里来,即便他们在情感上都乐意看到那些徐州人被杀死。
但小孩子并不懂得,他对着那个领头的黑衣人指了指城楼的方向,示意徐州军都在那里。
得到提醒的黑衣人和善地一笑,对这个小孩有了好感。
随后他冲后面几个同伴一点头,众人就踩着水洼就悄无声息的靠向了城门楼。
也是到现在,小孩才发现这些黑衣人都穿着一双双精细的防水牛皮靴,他下意识看了一眼自己赤裸的双脚,人生中第一次有了渴望。
如果我也能有一日能穿上这样的鞋该多好啊。
这伙黑衣人自然就是太史慈派出的游奕,其中为首的黑衣人叫孙礼,是幽州人,年纪也不大,但已在军中小有声名。
这一次他就被上司选中,作为摸城的先登。
孙礼此刻神气高度紧张,他知道自己的状态其实并不好。
太史慈麾下的这些突骑就是来自幽平和代北两个地方的,这些地方何时见过这样大的雨,简直要将天都捅出窟窿了。
被雨淋得湿漉漉的,就连脑子也有点昏沉,但孙礼在上面要他们报名参加摸城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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