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自古以来的观念不好调整,二是咸丰也有点被惯坏了。
第一次鸦片战争结束之后的十年里,几个小属国依旧来北京朝贡,像朝鲜几乎年年来,越南和泰国隔三岔五来一次。
这些小国对大清的敬畏感给了咸丰信心,所以咸丰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自己“万国来朝的皇者尊严”受损。
于是咸丰派人告诉联军:换约没问题,但你们必须得按藩属国朝贡的仪式入京!
不过战败者哪有发言权,联军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咸丰的要求:我们不会接受任何贬低使节身份的接见仪式,为保证这一点,我们要派军队随行保护。
……
大秦。
嬴政开始思考一件事情。
“你说咸丰的想法对吗?”
刘邦摸着胡须看着天,不说话。
嬴政等半天没回应,扭头一看。
行,老泥鳅装傻充愣有一手。
“刘邦……”
刘邦立刻低头道:
“若按自古以来的话。想法是没错。”
“既然天子为天下共主,那么英、法等国的地位不会高于天朝的一个郡县、一个省。”
“所以那什么广东省与英、法交战,江苏省与英、法交好也是顺理成章之事。”
“哪怕是那轻易允诺的什么最惠国待遇等不平等条款。”
“也是自古以来天子怀柔远人而施予的恩惠。”
“但陛下,时代变了。”
嬴政负着双手静静听着。
而身边随侍也都很自觉的退避三舍。
刘邦眼角一抽,硬着头皮继续道:
“依天子与诸侯的关系,即使出现了群雄并立的格局,那也必自称正统,视对方为贼……表现出……汉贼不两立的气派。”
嬴政听到“汉”字就下意识往怀里掏,等掏出了一个陶瓶才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他黑着脸看了一眼陶瓶,一扬手。
瓶子划出一条抛物线飞出宫墙。
刘邦假装看不到继续说着:
“尽管出现过苏秦、张仪、晏婴等使节,但办理的都是诸侯之间的外交,并且是为解决危局而临时派出的差使。”
“换言之,咱们从未有过常驻使节的概念。”
“因为常驻在对方京城的……”
“额……只有监国之类的太上皇……或……或……”
刘邦觉得后面两字说出来,自己也就可以告别这个美好新世界了。
嬴政太知道后面两字是什么了。
他双手按着宫墙,看着那摔碎的陶瓶与散落的药丸。
牙缝里迸出难以启齿的二字。
“质子…”
而这些带兵要挟常驻京师的夷使,又究底归于哪一类呢?
……
咸丰心想,既然好说不行,那就来阴的吧。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立即想到了上次帮他克服危机、镇压太平天国北伐军、战功赫赫的科尔沁博尔多勒噶台亲王僧格林沁。
咸丰九年五月二十五1859年6月25日天气晴,英、法炮艇从清晨起就在大沽口内进入。
僧格林沁牢记咸丰的最高指示,很好地利用了英法联军的轻敌之心、地利和人数优势,真在天津大沽口一带把英国人和法国人给揍了一顿。英法联军因此退出天津待援。
此战,清军共击沉英、法炮艇三艘,重创三艘,毙伤侵略军四百八十四人。
这是鸦片战争以来清朝在对外战争中获得的第一个胜利。
大沽口的胜利,使咸丰非常自信。
咸丰九年七月初三1859年8月1日谕令两江总督、钦差大臣何桂清,宣布中英、中法《天津条约》“作为罢论”,英、法若“自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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