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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七、金丹蜕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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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师妹的手心略微冰凉且湿漉。

    冰凉,可能是因为此刻欧阳戎手心温度过高,才觉得是她素手冰凉。

    至于二人手心湿漉水迹,好像不是他的……

    怎么这么多汗水?易出水体质?

    就在欧阳戎的思绪天马行空之际,他手掌突然感觉到小师妹手中似是一股暖流涌来。

    暖流自手少阳经渡入欧阳戎体内。

    它一路上行,点滴不散,最后汇聚到耳颞部,也就是太阳穴附近。

    欧阳戎只觉头两侧太阳穴一阵阵的鼓胀,宛若沙场敲鼓。

    “这是……”

    “大师兄别说话,集中注意力,放目远望……”

    谢令姜俏脸绷紧,一本正经道,这副模样正经的似是手心紧张出汗之类的俗人之事都与她无关。

    欧阳戎转头眺望山下百里外的蝴蝶溪西岸小孤山上空。

    脸色怔怔。

    他看见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或者说,是这方世界本质的模样,以前都被纱布蒙眼。

    欧阳戎突然明白了他多出了一点什么。

    “这就是望气吗……不过,柳家到底是在搞些什么鬼,这是异象吗,鼎剑要出世了?”

    ……

    老铸剑师昨夜出奇的没有熬夜。

    早早睡下。

    虽然昨夜早早躺下,也只是半梦半醒,睡不酣畅。

    但年老之人向来觉浅,倒也无碍第二日的精神。

    不管如何,熬了小半辈子的夜,最后一日终于作息正常了一点。

    老铸剑师点点头,多奖励了自己一坛酒。

    清晨天蒙蒙亮,老铸剑师睁开眼,依旧一身麻衣下山,轻车熟路的走到那个熟悉的早餐铺子,角落坐下,等待早点。

    除了早醒,老铸剑师今日也话多了几分。

    实在罕见。

    “你帮我送完东西,那小丫头后来就没再到剑铺来过吗?”

    老铸剑师朝端来面片汤的程大姐平静问道。

    准备转身走人的程大姐好奇转头,看了看主动说话的怪老人,手在围裙上擦擦:

    “没再回来了。阿青姑娘现在好像住在鹿鸣街的一户贵人家,那边的院子高墙都老气派了,俺瞧着,她应该不用来这里做工了,她阿兄有本事能养家哩。”

    顿了顿,程大姐搬来新的酒坛,放在老铸剑师的桌上,在转身回返厨房之前,她回忆道:

    “阿青还让俺带句话,说收到了你送回的东西,会好好保管,另外还让老先生你要注意安全,说是这边可能有坏人,若有危险,可以找她,她去求贵人。”

    老铸剑师点点头,坐在桌后,独自喝着黄酒。

    程大姐返回厨房忙活。

    头顶阳光明媚,天气不错,但今日不知为何,剑铺的管事通知剑匠们今日休假,无需上工,但白天要去各自的剑炉房候着。

    所以早晨早起前来的人不多,早餐铺子人流挺少,程大姐很快忙完出来。

    露天摊位上,客人都走了大半,包括那个脾气古怪的麻衣老人,也带着今日的新酒坛离去。

    程大姐麻溜的收拾餐桌碗筷,待到她走到角落处麻衣老人吃饭的桌子。

    轻“咦”了声。

    妇人四望了下,桌上空空如也。

    那臭脾气老头并没有留下空酒坛,与明日黄酒的新钱。

    明日不用给他打酒?

    ……

    老铸剑师缓缓走进房间。

    一手提酒坛,一手拖来一把小木凳。

    他在一座熄火多年的铸剑炉前坐下。

    手撑膝盖,仰饮了一口酒,呢喃几句,转头默默看向身前的铸剑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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