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死之人,总会贪生。一个没有信仰的人,是没有直面死亡的勇气和决心的,他倒要看看这些日本鬼子是不是和他们叫嚣的一样不怕死。
“报告长官,已验明证身。”
“开始吧!”
“是。“行刑队长肃穆地敬了一礼,随着他挥手,行刑的卫兵立刻举起了手中的枪,哗啦啦拉响枪栓。
“枪下留人!”
这时,就只见毛齐五风风火火地小跑了过来。
“毛秘书怎么来了?”
毛齐五摸了一把头上的汗,略显急躁道:“老板听说了炸弹的事,派我来看望伱,听说你去了牢房,就猜你肯定是要杀人泄愤.”
‘老子可没有这个嗜好。’
“呵呵,这些日本间谍既然不招供,留着他们干嘛?齐五兄不会是给他们求情来了吧?”张义见毛齐五眼睛在犯人中搜寻,玩味一笑。
“开玩笑了,老弟。”毛齐五苦笑一声,说道:“我是为赵喜根来的。”
“他?有人求情到毛秘头上了?关系够深的嘛,这个汉奸,虽然罪不至死,但重病用猛药,我正准备吓唬吓唬他,看能不能诈出其他东西。”
“谁没有点后台呢。”毛齐五意味深长道:“这厮是武汉警察局局长蔡孟、坚的人,他一出事,老婆家人立刻找到姓蔡的,说是愿意花钱赎人,虽然我们和中统不对付,但人家拿着礼物找上门了,面子还是要给的,处座考虑到此人没有泄露什么情报,也就卖个面子放他一马。”
顿了顿,他笑道:“老弟,放心,少不了你的那份。”
张义无语:“他倒是命好,这种人金玉其表败絮其中,出去了也是个祸害。”
“这你就不懂了,老弟。”毛齐五自得一笑,“现在选人任人,要选什么样的人?谁不是提拔自己的心腹同乡,你要是提拔个能力强的,他会觉得自己得到这个位置理所当然,还会感恩于你吗?
你在于的时候,他可能尊重你,但你不在位的时候,可就难说了,相反的,赵喜根这种人,除了溜须拍马,狗屁不通,但他懂得忠心,而且他有缺点,更好驾驭。”
“学到了,精辟。”张义若有所思地笑了笑,这话听上去像是歪理,但却是官场潜规则。
“呵呵,这可是我做秘书这么多年才琢磨出来的,以前不懂,才蹉跎了半辈子。”毛齐五笑了笑,“那,人我就带走了?”
“既然是处座的意思,毛秘随意。”张义挥手让卫兵将赵喜根带过来。
这厮早就被吓尿了裤子,脸上毫无血色,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站都站不稳,忽闻劫后余生,直接跌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张义撇嘴,这种汉奸比间谍更可恶。
挥手让人将他拖下去,张义注视着其他间谍,说道:“最后问一遍,有没有愿意招供的?”
“八”老杨愤怒地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就见张义手臂一抬,“砰”一声,子弹穿过他的胸膛,这个作恶多端的间谍直接倒在了地上。
“张桑,我可是已经招供过的,你不能这么对我。”见张义手起枪落,杀伐果断,光野道夫一脸绝望地吼叫起来。
“好,将他先带下去。”张义笑了笑,又问:“还有招的吗?”
见没人应声,张义失望地挥了挥手,卫兵立刻上前举枪,瞄准了一群间谍的胸膛。
“预备!”
“开枪!”
短暂的寂静后,枪声响起,一排排间谍应声倒下,唯有代号“灵狐”的王雅珠野山梨花还站在原地。
“怎么回事?”
“报告长官,子弹卡壳了。”
“是吗?”张义拔出自己的手枪,递给一旁的陈秘书:“你是内勤,应该还没有杀过人吧?这个女间谍交给你了。”
“.是,科长。”陈秘书握枪的手一抖,深吸了一口气,压抑着喉咙中翻江倒海的冲动,走到野山梨花背后,将子弹上膛,手枪对准她的后脑勺。
或许是太过紧张,握枪的手战战兢兢抖动着,来回戳在野山梨花后脑勺上,反而让女间谍更紧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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