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春风冷哼一声:“你不明白?你不服吗?”
“不明白,就不服。”
“哼,不服,直接送监狱。”戴春风一拍枪托,大叫一声。
便衣立刻上前将张义押走了。
“多谢处座对属下的拳拳爱护。”王新亨恭敬地侍立地戴春风身边,小声笑道。
“就是凶猛的狮子,关进那野蛮的世俗的笼子里去,慢慢地都会把灵光退了,不驯服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关他一段时间,磨磨性子也好。我们特务处不需要英雄,需要的是绝对忠于委座,绝对忠于您的忠犬。”
“哼,你倒是聪明。”戴春风瞪了他一眼,说道:
“呵呵,玉不琢不成器,练正的可以正用,练偏了可以偏用,我就怕练成了废品,没用啊。”
如果将来张义能有王新亨这份心计,那他就会是自己最完美的一件作品。
这么想着,戴春风神色又阴郁了几分:
“一点政治头脑都没有,招惹谁不好,招惹这个黄浚,打狗还要看主人,他背后站着的是汪填海。”
委座本就被长安事件弄得焦头烂额,哪有心思和日本人纠缠,收到汪某人的电报不加思索立刻下令放人。
戴春风知道这件事情和张义无关,毕竟抓人是他批准的,但出了事,总要有人背黑锅吧。
“这个张义脾气什么时候这么火爆了”王新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顿了顿,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
“处座,这件事情其实也不能怪张义,这个汪院长让我们放人也不打声招呼,全凭日本人一面之词.”
戴春风轻哼了一声,神色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一会,他说道:
“看着吧,这个黄浚回去添油加醋,姓汪的巴不得抓住我们的小辫子,好向老头子告我的状。”
说着他瞥了一眼贾副官,突然严肃说道:
“监狱的人安排一下,随时监视,看看张义被关期间有没有口出怨言。”
“是。”贾副官立刻应下。
每个城市都有繁花似锦的地带,同样也不缺满目疮痍的角落。
金陵北门桥监狱。
这里是特务处自己的监狱。
这里不仅关押有红党、红党嫌疑人、土匪恶霸,还有特务处自己的人。
不过特务处又在监牢外面单独盖了一排平方,用来专门关押自己人。
此刻张义正躺在一张椅子上,懒洋洋地晒着太阳,这里的狱卒自然听说过张股长的大名,没有人敢为难他,所以日常供应样样齐全。
张义并不觉得这是无妄之灾,也没有后悔自己的冲动。
有人说如果一无所有,谁也不在乎,可如果不是一无所有,就会让人缺乏那么点义无反顾的勇气了。
但张义从不这么想,即便一无所有,他也从不缺从头再来的勇气。
再者,待在监狱正好可以躲躲清闲,那些大人物之间的斗法还是让戴老板去操心吧。
有些事你不能理解,可你不得不容忍,否则永远争不出个对错来。
“啪”,张义掏出香烟点上一支,拿过一张报纸看了起来,报纸上刊登了一副巨幅画像的图片,是金陵市街头迎常游行的照片。
“喂,小兄弟,借支烟抽抽。”
张义侧头,就见一个蓬头垢面的长发男子趴在隔壁房间的铁栅栏窗户处一脸讨好地望着他。
此人住的房间和张义一样,都是单独囚牢,不过区别是,张义的房门是开着的,只要不出监狱,他可以自由活动,而此人的房门紧锁着。
“你是?借烟?你拿什么还?”张义冷眼瞥着他,你当我是小学生?
“老弟,都是特务处的,我叫周训宇。”男人眉眼闪烁,说道:
“你是不是也得罪了姓戴.戴老板,看你这么悠闲,估计就是戴老板一时愤恨,才将你关起来了.”
“兄弟,你年纪轻轻的,有大好前-->>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