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举荐周雄。”
“周雄不行,勇猛有余,但却过于冲动。相比之下,王兴则沉稳许多,有乃兄之风。”这二人都在她麾下任职,所以她很清楚两人的品性。
王兴是王渊堂弟,常年累月跟在兄长身边,耳濡目染之下,遇事镇定,决议果断,颇有大将风范。
“王兴资历尚浅,功绩不够,提他上去只怕无法服众。”韩桢抓住小荷月捣乱的小手,想了想说道:“这样罢,都帅之职你继续担着,暂时不用卸任,以养病为由,将大小事务慢慢交予王兴处理,待他立下军功,便可顺势调任了。”
“这个法子好。”
李南嘉双眼一亮。
人么,都是习惯折中的。
你想在房子里开扇窗,一定会有人反对,可如果你说要掀了房顶,那他们一定会劝你开扇窗。
这个法子,韩桢屡试不爽。
……
……
“稀奇,真是稀奇!”
“直娘贼,莫不是汉家遗民?”
范恒看着眼前的印第安人,口中啧啧称奇。
虽说对方脸上涂抹了白的黄的颜料,头上插满羽毛,打扮得如同开屏孔雀一样,可对方那黑头发、黑眼睛、黄皮肤的特征却一览无余。
自打登陆美洲,已经过去两个多月。
不过范恒并未冒进,而是在海湾处修建了一个简易军营与港口,直到最近这半个月,才将随军水师与船员分成数个小队,以军营为圆点,不断向外探索。
就在今日,其中一支小队带回几名当地土人。
很显然,这些印第安人也很奇怪他们的长相与自己相似,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爆发冲突。
其中一名最高大的印第安人叽哩呱啦说了一串话。
此人身上的羽毛最多,也最华丽,身上也有一件蔽体的麻布,背后背着一根长弓,不像其他蛮子,只有一个兜裆裤,除此之外浑身都赤裸着,想来地位不低,应该是这帮蛮子的首领。
范恒皱起眉头:“说的什么鸟语,比倭国语还坳口。”
见状,那印第安人又重复了一遍,同时双手不断比划。
“范相公,这鸟厮好似是在问咱们从哪来。”一名水师士兵摸着下巴说道。
范恒觉得有道理,于是手指向大海的方向,大声答道:“我们从中原来。”
那名印第安人竟然听懂了他的意思,露出惊奇的表情。
不得不说,在语言无法沟通的情况下,手势加表情依旧能传达一些简单的意思。
但也仅此而已了,接下来双方鸡同鸭讲,互相听不懂。
折腾了半天,也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开饭了。”
这时,厨子吆喝一声。
范恒心念一动,吩咐道:“给这几个蛮子装些饭菜,再拿五瓶肉罐头来。”
闻言,郑达夫皱眉道:“还不知要在这鬼地方待多久,粮食和罐头得省着些吃,给蛮子作甚。”
罐头如今不多了,他们自己都舍不得吃,现在要便宜蛮子,他自然不愿。
范恒轻笑道:“如今咱们两眼一抹黑,这鬼地方与中原完全不同,许多野兽与草木咱们别说见了,简直闻所未闻,单靠咱们想找到官家所说的东西,要找到猴年马月去。这些蛮子是当地人,肯定比咱们清楚,打好关系能省不少事儿。”
这两个月里,已经病倒了一批人了。
有些是误食了不知名的野果,有些则是被毒蛇毒虫咬伤,关键野果和毒蛇毒虫的品种,随船医师压根没见过,治疗起来无从下手,只能凭症状下药。
“说的也是。”
郑达夫想了想,点头应道。
不多时,船员便端来的饭菜和罐头。
饭是杂粮蒸煮的,饭上还卧着几根咸菜与一大片烤的金黄的野猪肉。
“给。”
范恒端起一碗,递给那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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