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事,脑袋都想破了,女真岂能不防?
换个角度,若苏武是女真,岂能不这么干?
几语说来,在场三人,自是一个个面色就变,程万里更是一口气叹去:“唉……何以眼前局势这般之难?”
张叔夜更是急着来说:“那学士定是已然有了应对之谋,速速说一说……”
张叔夜急了,宗泽也急,期待的目光就往苏武去,也是苏武这几番分析,太过透彻。
若再想想,女真也不一定是要灭亡大宋,他们也想要人口巨量,也想要物产丰富,兴许也想要打得大宋俯首称弟,每年送钱去。
只要达到了这个战略目标,往前去看,榜样在那里,再来盟约,百年不战,人家女真这国家,才算真立起来了,从山林而出,地广万里,创业也就真正成功了。
宗泽不免也说:“驱虎吞狼,早也知此,这天朝上国,天下一统,何其难也!汉唐之荣,祖宗奋死而成,吾辈自当再奋死!”
宗泽想得很务实,对比起来,东京城那些人,就是天真,都真的以为汉唐之荣好似轻松就能得,唾手可得!
三人希冀在苏武身上。
那苏武自就来说:“先想最坏的局面,那就是我在西北久战在熬,女真当真陡然南下,燕云之兵不挡,河北之兵溃败!”
这几句话一说,三人都是一脸的难受,但又反驳不出,因为真去思索,这般局面还真有可能。
苏武继续来说:“若真是这般局面,京东有强军,但也不多,骑兵在西北,野战更是难挡,那京东两路,北边门户是齐州,下来就是东平府,只要这两处不失,京东门户不开,一隅可安!”
苏武这话一出,宗泽与张叔夜就在皱眉。
苏武再说:“所以,这两处大城,定要坚守不破,如此,我等局面,才可稳住,待得我归,才有得分说……”
程万里立马点头:“是这个道理,正是这个道理!”
宗泽想了想,便是来问:“若是女真渡河了呢?”
渡河,渡黄河!渡河就是河南地,就是天子所在汴京城。
苏武知道,若真是这般局面,那女真肯定会渡河,但苏武却是来说:“女真乃山林而出,并不擅长操舟渡河之事,京畿禁军二三十万,京中自也有应对,沿河布防,当是不难!”
这么一说,自也有道理,宗泽自是担忧天子,苏武这么一安慰,担忧去了不少。
宗泽便道:“京畿禁军虽然不太堪用,但二三十万之众,依托大河来守,女真骑马之辈,大河倒是天堑!只是燕云河北之地,怕是生灵涂炭!学士既有此谋,何不奏疏去东京,让朝廷早作防备,最好,固守燕云,把女真挡在燕山之外!”
宗泽岂是愚蠢之辈,他这些思虑,自是极为有道理。
苏武却问一语:“宗老相公,天下之事,而今老相公也见得多了,只问,女真若是真的如此而来,哪一部去守燕云?哪一部当真守得住燕云?”
宗泽岂能不皱眉?也左右看看……
张叔夜正在叹气:“是啊,真说起来,也就京东之步卒了,京东如今正在练兵,即便练就了……”
张叔夜又去看苏武……
宗泽就骂人:“朝堂之中,朽木为官,殿陛之上,禽兽食禄!”
宗泽第一次如此骂人,就是实在气不过,气得不行!
为何?
那就是朝堂诸公,怎么可能让京东兵再去燕云?怎么可能让苏武的势力范围往燕云去伸?
此时此刻,朝堂诸公许正在忙一件事,燕京留守该是谁去当?涿州知州又该是谁?大同知府该是谁?密州又该是谁的门生故旧?
燕云的兵马,到底归谁去领?
苏武去?
蔡京能允?王黼愿意?
张叔夜一语来:“我来上奏疏,把学士今日之语,细细来写,写个清楚明白,另请朝廷应允,着京东兵马,北上驻防!”
苏武当真点头:“那你试试……”
苏武知道,不可能成的,于公于私成不了,于公,京东军能去驻防多久?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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