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真去西北,胜胜败败,那奏疏里,你更要自己会说……”
都是经验之谈,对于党项,童贯再了解不过。
苏武点头:“枢相放心就是!”
“嗯……”童贯点头来,却又微微皱眉,把苏武看了又看,好似总有什么话语在口边,却又不说……
苏武就道:“枢相有何话,只管说就是……”
童贯起身来,摆摆手:“罢了罢了,不问了……”
苏武心中一紧,但装作不知,只管随着起身,苏武心中岂能不猜?
要说苏武胆大包天,旁人兴许不知,天子不知,蔡京不知,但童贯多多少少是知晓一二的……
想到这里,苏武一时也懒得多想,无所谓了……
反正童贯也不可能真笃定什么。
只管随着往皇城而去。
天子在座,蔡京也在,王黼等人自也在。
世间之事,大事开小会,小事开大会,多是如此。
只待苏武一来,天子竟是不等苏武行礼,早早抬手就招:“苏卿,快快快,快前来落座!”
苏武自还是要行礼的,快步也去,还得拱手一圈,再落座。
天子先开口:“苏卿既是到了,那这事也就无忧了,定要为居安兄报仇雪恨!”
只看一旁,蔡京是长吁短叹不止,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儿子怎么样且不说,亲生的嫡长子,又怎能不是个伤心欲绝?
也还指望着,天子向来也喜蔡攸,指望蔡氏一门,权柄不落,一代一代……
陡然间,指望没了,另外几子,自也比不得蔡攸受那天子宠信,许多事,不是努力就行的,也讲究一个缘分,与天子的缘分,与天子投缘。
蔡京此时,当真是伤心又难受……
他只是嘟嘟囔囔一语来问:“这是为何啊?”
这话,他不知说了多少次了,就问,党项人为何突然发了失心疯,做这杀使节之事!
他想不通,想不明白,动机是什么?这么做,到底有什么好处?
莫不党项人真就是为了解气?
使团官吏衙差百十人,也一个个问过了,他那儿子蔡攸在兴庆府的一番话语,也不至于要打要杀,何况蔡攸本就还被捉弄了一番。
回头想,若不是党项所杀,但那么多人亲眼看着,一个个言之凿凿,也假不了!
再说……蔡京环看左右,王黼能有这点本事?但凡他真有这般本事,也不至于而今这般一点本事都没有。
童贯……蔡京怀疑过,毕竟童贯对西北的影响力可不小,但童贯……这么做有哪怕一点好处吗?
几十年了,童贯是个什么秉性,蔡京能不知道?
都广阳郡王了,还是他蔡京提出来的广阳郡王,行将就木的年岁,童贯无儿无女的……
再看白时中、张邦昌、李邦彦……
这些人好似有一点动机,这些人都等着呢,等着熬着,熬的不过就是个宰相之位……
但这些人岂能有能力做下这个设计?这事若真是宋人所为,其中之复杂,这得需要多少关节?
莫不是金人?
也听得使团的官吏来说,党项好似要出兵去助那耶律延禧,如此挑拨让宋夏打起来……金人……
通了,有点通……
只管左右正在安慰蔡京,节哀顺变,自要报仇之类的话语。
蔡京忽然来说:“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十有八九不是党项所为,许是金人所为!”
苏武听得一愣,立马也思索,想着想着,感觉这个逻辑也通!
众人不免都也在想,认真去想,这逻辑显然有点道理……
破案子,第一要素,就看案件造成的结果对谁有利,岂能不是对此时此刻正在鏖战的金人有利?这个思路过去,才再想其他思路……
至于蔡京为何不怀疑到苏武身上?
其实道理很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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